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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推她的人是莒国夫人,为的是替赵休挨这一刀,却不想赵休竟然裹着她一起将莒国夫人当做了肉盾!
方才还花骨朵一般的莒国夫人,此刻被长刀撑着跪在地上,死状惨烈。寇央正与刺客缠斗。
刘贞抬头看向赵休的脸,很是熟悉,就是那个在难逃路上设计村民的赵三郎。她不由浑身一抖,心咚咚咚地跳动,而且越跳越快,快地仿佛要把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都吞噬掉,脚步退开,要脱离赵休的怀抱。
却不想赵休抱的极紧:“阿姊,我害怕。你别怕我。”
赵休的怀抱是紧张的,他是真害怕,非常怕。
刘贞不动了,仿佛每次赵休露出一副无助的模样,就令她什么都依从了,就好像中了他的蛊一般。
寇央砍下了刺客的脖子,眼瞧着死透了的潘八娘,他面如死灰,再一瞧与赵休站在一起的刘贞,痛心不已:“大王何厚此薄彼?!”
然后他失魂落魄地扫视山间:“完了……若莒国夫人在,潘氏在军中的力量足够大王一搏之力。想必此刻楚王已经行逼宫事了吧?”
赵休却镇静下来,他松开刘贞,盯住了不远处停止厮杀的高君宝。整个山头,刺客尽绝。
高君宝头皮一麻,但还是脸一厚,膝行过来,唱念俱佳:“小臣自离开王府,一直心念大王。此番卧底,就是为了伺机为大王效死。”
“究竟是你投敌北朝,还是楚王里通外国?”赵休语气冰冷。
听到赵休语带双关,高君宝冲刘贞对了下眼色,赶紧顺杆爬:“楚王谋反!小臣留有他勾结北朝的罪证!小臣愿意御前呈贡!”
竟真有罪证?赵休大喜。
“小臣虽是粗人,但也要防被杀人灭口用完就扔。”高君宝道:“刺杀韩王可是要诛九族的。”
听了这话,赵休被气乐了。
寇央气乐了:“大王,反复小人,怎会攻歼楚王?毫无忠义之心的投机之人,怎会为大王效死?”
高君宝冷哼一声,“我已与刘娘子结为兄妹,自是与大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一指刘贞:“九尺丈夫,有机会立不世功业。如何舍不得一头颅?”
寇央还待叱责,赵休忽地看向刘贞:“寇央你送阿贞回家。”
“大王?”寇央不解。
“既是贞娘的兄长,自然就是寡人的兄长。”赵休走到潘八娘身边,慢慢抽出她脖腔上的长刀,让她躺平,然后将长刀握在手中:“高君宝,随寡人进宫护驾。”
“喏!小臣愿效死!”高君宝嗜血的神经,兴奋起来。他对高风险的事从未害怕,怕的是无出头之日。
“大王!”寇央厉声喊道:“楚王必定控制了禁廷,殿下单枪匹马如何进宫护驾?我等当速速出京,联络各地使君,再图后计!”
“寡人并非单枪匹马!”赵休跳跨上马,“即便夺宫成功,须开大朝会,才可定下君臣名份。今日赵佐必以太子郎君驾薨为名,击登闻鼓,召群臣入宫。满朝文武岂无一二忠勇?反倒出京之后,恐为豪强使君所挟,行分裂之事。五代旧事,岂可再现?!”说罢,与高君宝,一人一骑,往禁军汇合。
寇央根本不理会赵休所命的送刘贞回家,他也拉住一匹马,欲追上赵休。
却不期被刘贞拦住。
“让开!”寇央没好气,不耐烦道:“楚王丧心病狂,既已刺杀韩王与莒国夫人,必定夺宫谋反。韩王此行凶险!”
“我知道!”刘贞不让——赵休方才的害怕,是怕到极点了。
或许,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刘贞的心脏仿佛被攥紧了,令她喘不过气来。
“你既知道,还不让路!”寇央心急如焚:“大王赴死,你不陪葬便罢,居然拦路忠臣,可恶至极!”
这是已经当赵休活不下来了。
可是刘贞却不相信——那可是赵三郎啊。他遇到危险,总是有人为他前仆后继送死,就算他孤身一人,也会用别人的命来自救。他怎么会自赴死路呢?
“赵宋的朝廷是草台班子吗?官家是土匪头子吗?百官是楚王的爪牙吗?广开恩科录取的天子门生难道都是忘恩负义之辈吗?”刘贞连连发问。
寇央冷静下来,眼睛里迸射出奇异的光芒:“你是说士子?”
秋闱刚过,不管是考上等选官的,还是落榜的,大多还就在京师未走。
刘贞听不懂什么大朝会、君臣位分,她只知道赵官家是个很讲究的官家,哪怕是要立赵三郎做储君,也要从开封府尹开始。哪怕曹国公主是亲生女儿,也不得和离脱身。这样的官家和朝廷,怎会如同草莽土匪一般,火拼后谁赢了,就是谁当家呢?
大庆殿,是正旦等大礼举行的地方。大朝会往往也开在这里。
一早,皇城就突然戒严,接着前晚当值的阁臣便没能出宫。再接着,登闻鼓响,陛下传旨,今日开大朝会。
登闻鼓响,必有大事,官家必上朝。
众臣只道是久病的太子郎君驾薨,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情绪,入宫准备安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官家。
时辰既到,升殿,显露出身着龙袍的皇帝,众人才隐隐要沸腾起来。
是楚王!
赵佐也不与这些臣子们多废话,一挥手,叫进来一队禁军,赫然是吕湛领军的皇城司。
亮闪闪的刀刃之下,议论声渐渐小了,直到鸦雀无声。
朝臣们照例低头,按照平日的顺序站好。
“官家何在?”作为亲家,河东大儒卢绾质问赵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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