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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日子,京都里一天天热起来,人心也渐渐有些浮躁,就连宫里都不消停。先是太子不知怎得连番被训斥,接着是英王被人揭发暗中陷害太子,被圣上下令在王府中闭门思过。再然后就是北衙禁军全数出动,在京都城内尤其是西市搜查异域商人,据说抓了不少敌国特别是突厥的探子。
英王府正院书房,英王杨世文恨得将桌上的纸笔一扫而下:“终日打雁倒被雁啄了眼,没想到本王身边亲信之人,竟是别人安插的棋子!是当我英王府如入无人之境吗?”说着还不解气,一脚踹倒了紫檀木的书椅。
英王其中一位谋士仍是有些不敢置信:“蒋先生真是别人的人?王爷,太子那边的信儿,咱们能全信吗?”英王听了转头,一双鹰目冷峻地盯着他:“本王还没糊涂到连真话假话都分不出来,赵二那个狗东西,几棍子下去什么都招了。”
“太子是什么意思?王爷您想与他一争高下,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儿。他防备您还来不及,怎会如此好心来提醒咱们,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另一个谋士开口道。若不是宫里的梅贵妃拦着,英王只怕早已富贵险中求,逼宫夺位了,要说跟太子有多么深厚的兄弟之情,天家骨肉,却是无人信的。
英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太子胸怀竟真的如此宽广,丝毫不介意弟弟与他相争?即便他愿意,皇后也未必肯。还有太子妃,那更是一个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女中豪杰,哪里肯拱手相让?
被英王疑惑的太子,此刻正坐在东宫太子妃的寝殿正厅,与太子妃夫妻二人默默相对,谁都不曾开口。
“你是何时知道华美人有问题的?”太子低声问道。
“大概是樊院使夫人母家表姐在宫中落水之后吧,她没有粘着父皇,倒是出现在太液池,也太巧了。”太子妃柔顺答道。
“那你是如何知道,她腹中骨肉不是……不是……”后头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父皇最宠爱的女人,却给他戴了顶巨大的绿帽,多么讽刺。太子妃仍旧有问必答:“既然有了诡异之处,自然是要将人拢在眼皮底下看着的。”宫中有敬事档,有经验的太医算出何时受孕又不是难事。华美人还以为借贴身宫女的月事带就能瞒天过海,也太愚蠢了,太子妃低着的面庞上,是不屑的冷笑。
“那……奸夫是何人?”太子艰难地问出了口。“回回华美人与那人独处时都会将人支出去,没人看得清。不过,”太子妃柔柔道,“荣王曾经见过有人从掖庭宫那里出来,向玉翠宫方向而去。”
太子立时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发妻:“为何又将荣王牵扯进来?他不过是个孩子,懂什么。”太子妃面上急着辩解,内心却是冷眼旁观,毫无波动:“殿下息怒,只是惠妃无意中提起,臣妾留了心罢了。”她不管对面之人是否正为了心爱之人担惊受怕,直截了当道:“掖庭宫那人,如无意外,应是五皇子。”
“五皇子?”太子的惊异不是假的,说起五皇子,至今昭和帝仍是不承认他的皇子身份的,从五皇子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来,“杨忠”,根本就未和众皇子一起从皇家谱牒。他的生母是西北进献来的和美人,因是外族,宫里亲近她的人不多,也不甚受宠。后来,又发生了和千牛卫私通之事,便被父皇打入了冷宫,即便她当时已身怀六甲。
杨忠出生在冷宫掖庭宫,自生下来昭和帝从未召见过他,名字还是皇后着人起的,因皇后觉得和美人腹中骨肉有很大可能是皇帝的。后头出生的皇子,也就排在他之后序齿了,圣上却是严禁提起他。
“他与华美人早就认识?”太子真是吃惊不小。“这个臣妾就不知了。”太子妃已然觉得有些厌烦,这些细枝末节,她怎会知晓。
“克之的手下已然审问了那些突厥人,这些人装扮成商人在京都探听消息,福运来杂耍的,万春楼害樊明仁与人争执的,都是他们的人。严刑拷打之下,他们只知道宫中确实有人跟他们接应,却从未见过。”太子沉思道。
太子妃这才觉得有点意思:“看来,五皇子心机极为深重。想必西北来年的种种异动也与他脱不开关系。不过,殿下,”太子妃好奇问道:“您为何要将英王摘出来?坐实他与突厥有关系,对您只有好处没害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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