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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时,明月照绮窗。
书桌旁,一灯如豆,橘黄的灯光晕染着整个书房。
李嘉筠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后,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朦胧的灯光笼罩下,越发显得温柔娇媚。
静悄悄的庭院里传来几声低语,儒雅的中年男子留下了小厮,独自推门入内。
“嘎吱”一声,门开了。
李父李季玉哼着小调,迈着矫健的步伐进门,一转头,却看到屋内朦胧的人影,惊得身躯一抖。他呵斥道:“谁在那里?”
一阵轻笑声传来,“爹爹,是我。”
他看清楚人之后,责怪地说道:“是阿筠?你这丫头大晚上待在书房做什么?怪吓人的。”
“我看到爹爹晚上挺开心的,难道遇到了可心的美人儿?”
李嘉筠眨眨眼,调侃着亲爹,一脸我懂的表情。
李季玉嘴角微僵,他养的是娇滴滴的闺女吧?怎么比同僚家风流倜傥的儿子还轻挑?
他敛去脸上的惊愕,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别胡说,为父只是和同僚去酒馆小酌了两杯,商讨正事。别忘记你可是温婉优雅的淑女,这么不正经的话是你能说的吗?”
“是,女儿知错。”
这么装腔作势的斥责,李嘉筠也愿意陪着演戏,娉娉婷婷行了个万福的礼仪。
“算了,你别摆出这么温婉的表情,这乖巧的模样骗骗外面的人就算了。”
李季玉挥手,心塞不已,“为父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当年将你和男孩一样教养的后果。说吧,你今天在此等待为父做什么?”
“爹爹真聪明,知我者,莫过于您了。”李嘉筠殷勤地将李季玉按在座位上,又亲自斟茶递了过去。
李季玉轻轻吹了吹绿茶,轻啜一口,一脸“我不信,你又要套路为父”的表情。每次他二闺女给他灌迷魂汤,总会被套话。
“阿筠,你今天能不算计你爹吗?咱们父女俩能真诚相待吗?”
李嘉筠默默捏了捏袖口,一瞬间自我反省,难道以前套路亲爹太多了?她娇嗔道:“爹爹,我这次可是为姐姐而来的,我能算计爹爹什么?”
李季玉惊讶,“阿岚?她怎么了?”
李嘉筠说道:“前几日姐姐在恩泽寺落水了,一青年男子救了姐姐,咱们家是否应该表达谢意?”
“是不是姓祁的青年?”
“安氏给我说过,我有点印象。”
李季玉回忆着,安氏之前和他提过一嘴,他恰好有事情,将这事推了几天。
看着父亲独自思索,李嘉筠撑着下巴,凑过去,道:“这人叫祁南亭,长得一表人才,头脑也很灵活。他一家从湖广之地来的,现居住在青霞巷。父亲可见过他们?”
青霞巷的祁家,还是从湖广来的,不就是那一家人?
“见过,那孩子的确英俊,身手也不凡,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李季玉狐疑地看了看李嘉筠,这么殷勤地打探,不得不让他怀疑闺女想嫁人了。
刚刚还说她不正经,李嘉筠觉得亲爹也是八卦不正经,她撇撇嘴,道:“不是,我仅仅是询问对方的家世,好告诉姐姐备恰当的谢礼,毕竟我和姐姐都要陪着您一同上门道谢的。”
李季玉:……
谁说带你去拜访祁家了?
说起正经事,李季玉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沉吟片刻,便洋洋洒洒地讲了起来,道:“那还得追溯到先帝时期,湖广那一片原本水匪横行,个个滑不溜秋的,似泥鳅,官府根本管不了。这祁家便是其中之一,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祁家被其他水匪排挤。恰逢去年今上整治湖广,下了招安令,对水匪先礼后兵。祁家便这么被招了过来,帮助陛下整治水匪,可是立了功劳的。”
李嘉筠听得认真,她好奇地问道:“既然是立了功的,为何祁家不被重用?这个祁南亭还只是个守城的小将?”
李季玉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李嘉筠,说道:“祁家那个儿郎的确优秀,听说擅长水上作战,当日就是他带领的官兵扫清水匪。他也的确受到了陛下嘉奖,祁家也受到了今上重视。但是,他们家可是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阿筠,你猜猜是谁?”
想也不想,李嘉筠脱口而出,道:“皇太孙?”
“没错,祁家是有才的,陛下捧得高,皇太孙也有心结交。”李季玉笑了笑,眯着眼睛,又道:“但是祁家人一口回绝了,说他们才薄名寡,当不起太孙殿下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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