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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寺庙内除了光秃秃的树枝,就是冻土,没有多少香客。一行人急匆匆地往佛寺正殿走去,脚步轻快,声音杂乱。
李嘉筠转过偏殿的拐角,走在廊下,后面跟着两个清秀的侍女,架着那抓到的江湖客打扮的男子。男子挣扎着,极力挣脱两个女子的束缚,却引来白萝和墨兰的瞪视。
江湖客求饶道:“姑娘,我只是打破了你们一壶茶,没有必要这么对待我吧?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明明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人,求饶起来比寻常人更快,李嘉筠轻轻瞥了一眼,暗道:有时候,这人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驯化的武者终究不是江湖上野生野长的狷狂剑客。
之前抓到这人的时候,李嘉筠和他搭话,他总是不愿意说别的,颠来倒去就是求饶。她也没心思审问,直接带着人到大殿,扔给燕王世子或者恩泽寺的和尚们解决好了。
今日恰好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素衍圣僧和普光寺那群和尚们的约定,应该正在兑现,燕王世子作为作保人,自然也在。
如李嘉筠猜测的那般,恩泽寺的大殿里,素达被普光寺的和尚们抬到大殿里,摆在中央,温和清隽的脸庞越发红润,散发着诡异的魅力,胸口的花纹已经渐渐爬上了下颌,看起来越发可怖。
素观陪在一旁,心底着急,他握着素达的手,转身回看素衍圣僧,喊道:“圣僧,我师兄的解药可配好了?”
“在这里,给他喂下吧。”
巴掌大的小瓷瓶,被素衍细白的手指托着,递了过去。
素观接过瓷瓶,点头道了声谢,就扶着素达的脖颈,轻轻喂着,每次一小口,终于将解药喂完。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不论是恩泽寺的惠明大师,还是燕王世子萧彦煦,都紧盯着素达的面色,期待他的醒来。
普光寺的和尚们也不是个个都好说话,素观照顾着素达,无心争吵,有人却蹦了出来。
他指着素达,质问道:“圣僧,这解药也服用了,为何我素达师兄还未醒来?”
“就是,就是。”
这是其他人应和的声音,此时这群和尚倒显得同心协力了。
另一个人说道:“该不会圣僧是糊弄我们的吧?素达师兄醒不来,就找个借口,说中毒时间太长之类的。”
玄尘人小性子急,看到师父被污蔑,指着普光寺的和尚们,皱着小鼻子,气愤地说道:“你们……狼心狗肺……枉费我师父三天不眠不休的研制解药。”
“长辈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圣僧的教导就这么个水平?”
有人已经将战火引到素衍身上,就是惠明大师这等涵养极好的德高望重之辈也忍不住皱眉,更别说恩泽寺其他的和尚们了,此时抛却慈悲之相,眼中不满立显。
也许是恩泽寺的和尚们隐忍不发,让普光寺的和尚们越发觉得神气,有个人食指指着素衍圣僧,道:“你说能解毒,要等三天,我们也等了,为什么解药没有效果?”
“不会这解药是假的吧?”
“我师兄是不是你给他下的毒?”
眼看着这群普光寺的和尚越说越不像话,李嘉筠站在门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小声道:“真是个笨和尚,都不知道为自己辩解一句。”
里面吵得沸沸嚷嚷,江湖客跟在李嘉筠身后,脸上有些不自在,想寻找机会逃走,却又逃不了。
趁着混乱之时,李嘉筠从大门之处迈步进去,温柔地问道:“你们在说谁下的毒?可是在讨论凶手?”
这声音温柔,却比平日里的声音略微大一些,倒也让不少人停止争吵,看了过来。
周围陡然安静下来,普光寺的和尚们也不好意思继续争吵,转身看向门外的少女,心里顿时不悦,连带着眼神也不友善。
李嘉筠也不恼,对着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白萝和墨兰一齐使劲,将江湖客扔了出去,恰好倒在惠明大师和燕王世子面前,有些狼狈。
有人不解,问道:“李檀越,这是何意?”
“你们不是在讨论凶手吗?这人扔给你们审问。”李嘉筠无辜地眨着双眸,望着各种眼神,回之最温柔的笑容。
众僧人尴尬地避开,暗道:这位容色也太艳了,山中妖魅都不及她。
不等僧人审问,一路上求饶不断的江湖客,陡然变脸,哭诉道:“各位佛爷,别听这个姑娘说的,我不是什么凶手。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她的侍女,打破了一套普通的茶具,她就不依不饶的,不听我要赔偿的请求,非要将我送来……还说我是什么凶手……”
一番哭诉真情实意,已经引得普光寺不少僧人怒目而视,他们不悦地说道:“这位檀越,我们知你和圣僧是一伙的,有心为他开脱,但是也不能无视人命,用他人顶替圣僧。”
李嘉筠嘴角微勾,眼角微挑,浅淡地说道:“这位高僧,我知你定罪心切,但是也不能偏听这人一面之词啊。”
“你……”
这和尚和少女的针锋相对固然惹人眼,白萝和墨兰已经没眼看了,因为燕王世子和兰陵郡主看她家姑娘的眼神变了,眼中的惊讶与好奇,她们想当做没看见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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