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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这是素贤怎么也没想到的,他看到李嘉筠放下帷帽的那一刻,相当吃惊,连走近她的脚步都半路停了下来。
李嘉筠随意在牢房里走动着,打量着寒酸的摆设,负手浅笑道:“我来痛打落水狗啊。”
她缓步走近素贤身边,围着他浅笑,笑中带着讥讽,道:“看着风光无限的素贤大师落到这一步,我这心里就高兴,连晚上吃什么大餐都想好了。”
“你……”
素贤第一次觉得小女子是这么难缠可恶,羞辱起人来一点也不逊色泼妇,甚至比泼妇更可怕。这些名门贵女似笑非笑的表情,宛如看戏一般的眼神,让人无端愤怒,又发不出来脾气。
缓步在牢房里走来走去,李嘉筠边走边说,“素贤大师,这牢房可真破旧,是人住的地方吗?”
“昏暗无光的矮小居室,常年没有阳光照进来,也没有风吹进来,闷热又潮湿,我都能闻到上一个犯人留下的血腥味。”还象征性地用手扇了扇鼻端的气息,似乎真的能够闻到血腥味。
倏而,她转身轻笑道:“我都有些可怜你,想帮助你摆脱这糟糕的环境了。”
素贤因为身上有伤的原因,身体较虚弱,不能久站,顺势坐在稻草之上。他冷静下来,回道:“李檀越专程来羞辱我,可是为了你的姘头,咱们的圣僧?”
“啧啧,素贤大师,你也是有名望的得道高僧,说‘姘头’太粗俗,有损你高僧风范,不好。”李嘉筠被误会了,也不气不恼的,反而抓着帷帽,淡定地站在牢内,与素贤浅笑对峙。
素贤呵呵一笑,道:“你倒是好气度,好涵养,这份养气的功夫在金陵闺秀中倒是顶尖的。可惜和一个僧人不清不楚的,将来可没有前途,毕竟妇人一生荣辱都寄托在夫君身上。”
李嘉筠眉眼微斜,眼眸流转,道:“这倒不劳素贤大师担忧了,毕竟你现在可是自身难保了。”
端坐在稻草之上,素贤也不好受,身上的经脉损伤了,不仅内力用不了,还全身上下疼痛难忍。他忍着疼痛,回怼道:“贫僧也不劳李檀越担忧了,毕竟贫僧交好了一二贵人,自然能保我安然无事。”
李嘉筠不置可否,笑了笑,没有戳破他的希望,反而眨巴着美眸,道:“好吧。咱们不打机锋了,谈一谈恩泽寺这一年发生的两件大事,是否都和你有关?”
“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不知道李檀越说的那两件大事?”
标准的无赖行径,李嘉筠也不气,好脾气地提醒道:“今年年初,南禅宗普光寺来恩泽寺辩经,素达高僧中毒一事,可还有印象?如果我没猜错,素贤大师也是凶手之一,只不过那个江湖人一个人顶下了罪过。”
“你倒是好眼力,那下毒之事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须得两个人配合。而我当时端着茶,那个江湖人下毒,我再悄无声息地将有毒的茶水放到素达的面前。这样就造成了素达的中毒,然后再将毒/药放到素衍的禅房栽赃。”
诉说着自己曾经的计划,素贤有些激动,忍不住弯腰咳嗽了起来。他边咳边笑,双颊通红,却仍旧固执而得意地说道:“这原本就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是我的得意之作。”
李嘉筠看不得他得意,泼了一盆冷水,抱着手臂,笑道:“可惜遇上了猪队友。”
“咳咳……”
说得正得意,陡然被打断,素贤一口气没有喘匀,引起了一连串的激烈咳嗽。
没同情心的李嘉筠,继续和素贤掰扯着,道:“这次杀人案件,也是你的得意之作吗?可惜又失败了,看起来,你也不咋样嘛。”
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漫不经心的语调,对素贤来说是侮辱,激起了他心底的战意。他想一吐为快,让李嘉筠看看他的谋划,是如何的高明。
他呵呵一笑,气恼地说道:“那是因为素能这个蠢货,留下了遗书,摆了我一道。”
“早先,素能和那个叫红杏的小寡妇暗通款曲,有了首尾,这件事情我一直都知道。就在前段时间,小寡妇上山找素能,说她怀孕了,很天真地告诉他,想让他还俗娶她。”顿了顿,他恶意地看了一眼李嘉筠,道:“你猜素能怎么做的?”
李嘉筠把玩着手腕上的珍珠手链,轻笑道:“想来素能不想还俗,并且还花言巧语劝住了她,让她给他时间思考。”
“李檀越真的很聪明啊,真相的确如此。”素贤笑了笑,继续说道:“素能肯定不愿意还俗过清苦的日子,那几天应付完小寡妇,脾气就很暴躁。我也是碰巧有一次听见他们的谈话,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我计上心头,决定利用素能对小寡妇的不耐,除掉小寡妇和素寂,然后再除掉素能,栽赃嫁祸给素衍圣僧。”
“因为那个叫红杏的寡妇和圣僧没有交集,所以你就同时杀掉了素寂,只为给圣僧杀人找一个动机?”
“不,不仅仅如此。”素贤摇了摇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深吸了一口气,他道:“那小寡妇和素能交好,素能怕她死了,且查出怀有身孕,扯到他自己的身上。这才设计素寂和小寡妇如此死法,就为了将他自己摘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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