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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萧宸显然早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他放下酒杯,熟稔地说道:“先生终于来了。”
燕王府一众人惊疑地道:“先生?殿下,您……”
“孤王没有说错。”
燕王萧宸笑着站了起来,亲自缓步走下来,伸手相请道:“梅林先生,当年金陵一别,此去经年,别来无恙?”
有人惊呼道:“梅林先生?那个为殿下出谋划策的梅林先生?这……怎么会是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
“这……”
与其他人惊愕瞪眼的夸张表现相比,李嘉筠相当淡定,她弯了弯嘴角,轻笑道:“劳烦燕王殿下挂念,梅林一切安好。”
“请上座。”
李嘉筠道谢道:“殿下如此盛请,恭敬不如从命。”
这一出让众人都蒙圈了,但是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片刻便收敛神情,只是那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高座之上。
蒙古使者不懂大宁人的言语客套之中的深意,他质问道:“燕王殿下,这是何意?此女有意扰乱我族与殿下的联盟,您还将她当做上宾。”
李嘉筠坐在燕王的下手,听着蒙古使者的话,这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轻笑道:“使者,不知道可听说过中原人的一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蒙古使者脸色突变,惊得站了起来,道:“燕王殿下!”
无意地将酒杯重重地放下,碰地一声,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燕王萧宸脸色一肃,转而道:“孤王平生最不喜欢‘和亲’这一行为,使者以后还是莫要多言。”
双方的洽谈就这么中断了,蒙古使者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宴会结束之后,李嘉筠和燕王两个人又转往书房议事。
昏黄的橘色光芒下,屋内颇为暗,燕王萧宸退去宴会上的英气勃勃,瞬间一脸倦色,目光哀戚,他低声问道:“父皇,他去了……”
“应该是真的,是世子殿下和郡主亲眼所见,而且他们还受到了东宫的追杀。”李嘉筠知道昭明帝最疼爱燕王这个幼子,人人都说天家无情,她却是知道这对父子感情真的很好。
她轻轻拍了拍燕王萧宸的脊背,安慰道:“殿下节哀顺变。陛下在世之时,一直对您期望很大……而且皇后娘娘还在大宁宫,还需要您的救援。”
没有多说,李嘉筠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得淋漓尽致,帝位和江皇后的安危都是他们目前应该考虑的事情。
燕王萧宸偏过头,轻轻抹掉眼角的泪水,他哽咽了一下,道:“父皇驾崩的消息传来,我真想直奔金陵奔丧,但是北地在蒙古铁骑的脚下,我不敢离开。如今,蒙古虽已经议和,但是边境并没有平定下来,变数很多。更何况,萧彰恐怕已经在金陵登位,我已经失去了先机。”
一串佛珠挂着手腕上,李嘉筠轻轻拨弄着佛珠,低眉沉吟,淡淡地说道:“殿下,东宫成不了气候,此时金陵王气渐弱,正是燕京强盛之时。”
“先生,何解?”
她神秘一笑,给燕王萧宸解释道:“东宫与荣氏鱼肉百姓时日多矣,又不安抚百姓,早已经怨声载道,而殿下守护北地数年,威望越发厚重,这金陵就等殿下清君侧了。”
燕王萧宸迟疑了,道:“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嘉筠弯了弯嘴角,蛊惑般地说道:“您难道能忘记陛下在世时的期望?难道置天下万民于水火?难道无视大宁的传承?与这些比起来,个人名誉与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让萧宸早已经动了心,他却还没有决断,沉默地在内室踱步,李嘉筠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瓷杯,一点也不着急。
书房的内室静悄悄的,燕王萧宸来回踱步的身影印在窗户上,落在书房外的人的眼里。
燕王妃带着仆妇站在廊下,看着书房,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肌肤细腻如故,却怎么也觉得今日这位女先生更美。
她道:“嬷嬷,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燕王妃的嬷嬷知道燕王妃心底的忧虑,燕王虽然不重色,学着帝后恩爱一生,但是王妃心底还是没底的。她笑着宽慰道:“王妃娘娘多虑了,您依旧美貌无双,燕王殿下最疼爱您。”
她不自信地说道:“那我与李姑娘相比,谁更美?”
嬷嬷顿了一下,道:“这……自然是您更美。在燕王殿下心底,您才是最美的,李姑娘是殿下的谋士,您是殿下的唯一的妻,两者没有可比性。”
燕王妃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是我想岔了。李姑娘这等佳人竟然是殿下的谋士,真是让人惊讶,就是不知道何人能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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