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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李家众人被押上了城楼,墨兰跟在旁边,惊呼道:“老爷、太太、太夫人、赵姨娘、柏姨娘、还有两位少爷,主子这……”
李嘉筠脸色如旧,漆黑明亮的眼眸明明暗暗,她道:“原来这就是荣太后的后招,还真是鱼死网破的招数啊。”
城楼上的守将看着底下静悄悄的众人,好不得意地一笑,道:“燕王殿下、梅林先生,两位可是拿定主意了?是退兵,还是攻城?”
他看着依然不退的燕北将士,忍不住提高音量,再一次喊话,道:“太皇太后是燕王殿下的生母,李家是梅林先生的亲族,两位当真为了这江山,置血亲于不顾吗?”
手指死死地握着缰绳,燕王萧宸脸色黑沉如墨,他闭了闭眼,心中难以决断,一边是浴血奋战的数万将士,一边是他的生母江皇后。
李嘉筠有些后悔没有邀请素衍同行,否则此时佯装答应,晚上潜入城中救人,也是可行的。此时,素衍远在千里之外的燕京城,插翅也赶不过来。
她不能让这些人掌控局势,于是驱马上前,浅浅一笑道:“这位将军,梅林感谢荣太后这份厚礼。既然我已经见过李家众人,这些人你就带走吧,是杀是剐,他们任凭你们处置。”
“你……”守城的将军不可置信,一双眼睛瞪得圆如铜铃。他气不过,一把钢刀架在李季玉的脖子上,威胁道:“李梅林,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本将听闻他待你不薄。你当真不顾李尚书的生死吗?”
而被这一变故吓得一跳的安氏,受不住心底的恐慌,看着李嘉筠,就破口大骂,“李嘉筠,你这个搅家精、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两军对垒中,只听得见安氏中气十足的骂声,飘荡在众人的耳畔。
李嘉筠微微扬了扬眉梢,无视这些刺耳的话语,笑道:“待我不薄?的确不假。可是架不住有一个继母,继母还有嫡子呀。我自幼亡母,与姐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成长到及笄之年,却被迫嫁给昌乐伯府的二公子,就是为了给继母的嫡子铺路。爹爹,可还记得当年出阁之时,我说的话?”
这似真似假的话显然是对着李季玉说的,隐约表达出当年的内情,却让守城的将领心底有些慌。
只听见城下的女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着,“当日我说过,今日我为家族妥协,他日我需要家族的时候,家族也要为我无条件妥协。爹爹,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女儿身处两难之境,还请父亲成全我!”
李季玉苦笑了一下,还真是一言成真,这个女儿越发有能耐了。他无视脖子上的钢刀,朗声道:“有女如此,为父心满意足了。阿筠,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一家之主表了态,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表达了对李嘉筠的支持,当然除了安氏。江皇后似乎受到李家众人的影响,哑着嗓子,喊道:“宸儿,记住你父皇在世时的嘱托,不要管我,一切以大局为重。”
早先荣氏怕她想不开或者乱说话,让人喂了药,她只能勉强发出微弱的声音。李季玉就在旁边,发现了不对劲,看着江皇后微弱的挣扎,他又朗声道:“燕王殿下,皇后娘娘请你记住先皇的嘱托,一切以大局为重。”
这一番话立刻就将场面扭转,燕北将士更加士气昂扬。
守城的将领没有办法,准备拿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开刀之时,李嘉筠微微眯了一下眼眸,神秘地笑道:“我也有厚礼要送给太后娘娘,还请将军转赠。来人,去将荣太后的族人带上来。”
一听说是荣太后的族人,守城的将领不敢妄动,就怕荣太后事后怪罪。
燕北将士押着数十人上前,男女老少皆有,衣衫不整,精神萎靡,依稀能看出昔日的贵族风范。
守城的将领看到中间的中年男子,与荣太后相似的长相,那是她的同胞弟弟,守城将领惊呼道:“是荣候?快,快入宫禀报。”
小兵快马飞奔在官道上,前往大宁宫。李嘉筠却不会给荣太后机会,冷厉地笑道:“燕王殿下,我想用荣氏族人祭旗,祝我燕北将士旗开得胜。”
萧宸也反应过来,李嘉筠是想用这一招震慑住敌人,他挥了挥手,道:“来人,拖一个荣家的男人去祭旗。母后和李家众人一日不下城楼,你们就斩一个人,扔到城楼之上。”
亲随领命行事,很快一个荣家子的头颅就被送上了城楼。
城楼上的守将看着血淋淋的人头,对燕王萧宸的作风有了明确的认知,当真是又快又狠。他听着燕北将士的喊话,不将江皇后和李家众人送下城楼,他们就一天砍一人,当真气怒不已。他想拿城楼上的人质开刀,又怕惹怒了燕王强攻金陵城。
在漫长的等待中,守城的将领没有等到荣太后的旨意,反而等来了自己人的屠戮。城楼之上出现了自相残杀的局面,乱成一团,燕北将士趁机攻入了金陵城,一路杀进了大宁宫。
夕阳,血色。
昔日肃穆巍峨的大宁宫没有了皇家的贵重,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无力抵抗的侍卫,求饶的小太监,哭泣的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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