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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钰收了笔，连检查都没不需要，就将借据递到了柳氏眼前，念了一遍。

“看清楚，二十两借据，要银子就签上你的名。”

柳氏一愣，她倒不是怀疑这借条有什么鬼，她不认字，这里认字的人却也不少，齐钰光下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写的，不至有什么问题。

但是她不会写字啊！

齐钰一勾唇，“哦，忘了你们不会写字了。那你就画个圈吧。”

柳氏拿着笔画圈，齐钰却转身去厨房拿了把刀，回头抄起柳氏刚刚画完圈的手，箭尖朝柳氏的手指轻轻一割。

有血喷出。

柳氏被吓坏了。

“你想干什么？”

看热闹的想起她之前打人的凶悍，也都吓了一大跳。

只有冷墨然唇角微勾。

齐钰将纸在慌了神的柳氏眼前晃动，“干什么？你说呢？这画圈谁都会画，怕是官府都不承认，得按个手印才行，你说是不是。”

柳氏想骂齐钰，既然画圈不行，你干嘛先前不说？要打手印不是有印泥吗？再不济，不会用针扎吗？拿把刀出来，割这么大的口子，杀人呢。

但刚见识了齐钰的生猛，这会子又有些怕她，不敢开口骂，却也不想按她说的办，可一看到齐钰另一只手晃动着装着银子的钱袋，一只手拿着刀，问她：“自己按，还是我帮你？”时，她就又什么都不想了，用带血的手指，在借据上按了戳。

按完，抢过银子就想走。

章氏却还念着那牛车上的东西，眼露贪婪，“这车东西？”

张氏再也忍不住，“银子都给了，压箱底也没了，难不成让阿扬那天光个人上花轿不成？我倒是不怕人耻笑，只怕人家笑话老余家……”

也是。众人鄙夷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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