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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食脑

开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面容娟秀的小姑娘衣服被撕扯成了碎片，此刻正浑身赤裸的躺在柴草堆上翻着白眼抽搐着，裸露的下身哗哗的淌着血，已经将地上的草堆染红了一大片，此刻已经快要断气了。

在小姑娘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棉衣流着鼻涕的二傻子，满脸满身都是血，正是赵雪的傻弟弟二宝蛋。

见到我们闯进来，二宝蛋就把一根两尺多长的烧火棍从小姑娘的两腿之间的隐私部位抽出来，也不管还在抽搐的小姑娘，献宝一样的拿给他的老娘看，一边显摆，还一边高兴的说自己捅出水来了，还是红水水……没错，二傻子听了他老娘的话，只不过他用错了“棍棍”。

看着那棍子上几乎没柄的血迹以及粗糙的棍子头上粘着的肉碎，我心头一阵抽搐。

很明显，他刚才几乎是把这两尺长的烧火棍全部捅进了少女的身体，恐怕已经把少女的身体给捅穿了，起码捅到胸肺的位置……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的两眼一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很难想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惨剧是真实的，而不是地狱里的幻象…… 赵雪的父亲不愧是多吃了几年咸盐，率先反应了过来，直接就是一巴掌抽在正在卖弄的二宝蛋脸上，把这傻子打了一个趔趄，然后也不管什么“公公”和“儿媳妇”的大防，赶紧上前检查起地上杨朵朵的伤势。

“快来人啊，死人啦，家里死人啦，快来救命啊……”赵雪的母亲此刻也顾不上自己那个挨打的傻儿子了，冲到院子里面就惊叫起来。

不一会，那些刚才刚刚回了家的街坊邻居，又再次一个个提着刀枪棍棒冲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些从小练武的汉子，都是血气旺盛胆大包天的家伙，保不齐哪一个手里面还压着人命啥的，但是在看了柴房里面的场面之后，全部都被吓得一个个呆在了当场，脸上的颜色白的几乎能够当纸用。

最终，还是一个头发花白，留着一撮同样花白的山羊胡的佝偻老头儿打破了沉寂。

这个在村里专管看守祖祠，按照辈分被赵雪父亲称为叔公的老头拄着拐杖，嘴里念叨着“造孽呦，造孽呦……”进了柴房，老头儿一把推开还蹲在地上发呆的赵老栓，让人去找一把锅底的草灰糊在杨朵朵血流下体上，这才扒开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杨朵朵的眼皮了一下，又看看地上那根被血全部糊住了的烧火棍，对旁边还傻愣着的赵老栓摇了摇头，说没救了，早点用草席卷吧卷吧埋了吧……听了这句话我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下一样，脑袋里一片眩晕的呆立当场，心中全是满满的自责。

很难想象，就这样一个花季的少女，刚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短的时间，就香消玉殒了，如果我刚才能够多坚持一下，如果我刚才救人的时候能够小心一点不惊动村里人，如果……这世界是真实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如果”，眼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留给我的只有良心上深深的谴责。

然而相对于我的良心不安，更让我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赵雪父亲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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