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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该为你高兴的,可我怎么哭了?
梅娘躲在墙角,嘴角微翘似乎在笑着,脸上却满是泪痕。
范沛青经过这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视线朝着那僻静的墙角看去。梅娘慌忙藏住了自己的身形,心砰砰的乱跳着。
在喧闹拥挤的人群里,在最极致的荣光中,他依旧感觉到了她的视线。
梅娘,是你吗?
他四处搜寻着她的身影,却是芳踪渺渺。
一张张脸带着激动和热切注视着他,可他最想要看到的那张脸,却不在。
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怅惘来。
他勒住马头驻足不前,依旧四处张望着。
跟随游街的公差走了过来,催促道:“状元公,该走了,接下来还有琼林宴呢!可不能耽搁了。”
没办法,他只得收回视线,双腿夹了夹马腹,催动马儿继续朝前行去。等到他离开了,梅娘才探出头来,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
也许这一眼,就是今生的最后一眼了……
画面停留在远去的状元公的背影之上,是那样的风流潇洒,英挺逼人。绛红色的状元袍是人群中唯一的亮色,在她眼中跳跃出来,瞬间旁人的衣裳脸庞都是一片模糊。
不管有多少人,她都只能看到他。
电视机里面的画面转换之后,变成了那片熟悉的梅林。
梅娘呆呆的坐在老井边缘,人更加的消瘦了,简直是皮包着骨头。
天色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了。乌云低低的堆积在天空上,更加显得场景压抑。
过了一会儿之后,果然下起了小雨来。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头发,她却浑然不觉,依旧呆坐着。
忽然间,悉悉索索的,林中走出了五六个穿着短打的男子来。他们迅速朝着她逼近,很快就将她围了起来,断了她的退路。
梅娘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闯进赵府来?”
为首的男人脸颊上长着一颗大黑痣,笑道:“果然没有骗我们,是个俊俏的小娘子。”
梅娘立即听出来一些内容,道:“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带着笑,说道:“你得罪了谁,自己不知道吗?”
梅娘闻言,恍惚了一下:“赵瑛……是赵瑛派你们来的?”
那男人没有否认,道:“你也不要怪我们,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要恨,就恨你得罪了的那个人吧。”
梅娘伸手扶住老井上面的轱辘轴,脸色煞白:“你们要杀了我?”
“不不不,姑娘你误会了。”那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得非常可怕,“我们受到的委托是,毁了姑娘你的清白……”
梅娘闻言,眼里露出绝望之色来,转身就要往井口里跳去。谁知那黑痣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顺势就将她扛了起来。梅娘尖叫挣扎着,却哪里能挣脱开?他笑嘻嘻的说道:“兄弟们,今儿个有福了!这么好看的小娘子,自然是人人有份!”
一群男人嬉笑着,跟随着黑痣男人进了屋。很快,里面就响起了不堪的声音,令人不忍耳闻。凄厉的尖叫声混合着男人的嬉笑声在梅林里回响着,却因地势实在偏僻,并没有被人听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雨越下越大,哗哗啦啦的雨声,淹没了梅娘的尖叫求救声。天色阴沉得像是要天黑了一样,就如这恐怖的人心。
天色即将黑下去的时候,那几个男人这才走出屋子。带着一脸餍足之色,走出了梅林。遥遥的,还传来他们的对话声:“既有银钱拿,还有女人玩,这样的好事再来几桩就好了,嘻嘻……”
“做梦去吧你,这样的事,一辈子能碰到一次就不错了。”
“自家姐妹,你说,哪里来的这么大仇?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
“谁知道呢?咱们只管收钱办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去追究……”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雨也停了下来。远远的又有小戏子吟唱的声音响起,飘飘渺渺,似有似无。
同在一个府邸里,那边是歌舞升平,这边是戚风惨雨,对比真是无比的惨烈。
赵大姑娘赵瑛提着一只玻璃绣球灯笼,披着葱白色鹤氅,缓缓的走了过来。灯光里她的神情晦暗不明,看起来有些瘆人。
她走到小屋窗下,轻笑一声:“还活着吗?”
屋子里静默了很长时间,而后,响起了梅娘沙哑的声音:“为什么?”
赵瑛的神色扭曲起来,一瞬间宛如罗刹鬼怪附身,十分可怖:“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
为什么?你不要脸的勾引范表哥,活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是你配沾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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