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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像是熟透的虾子一样弓起腰,双臂并在胸前,他痛得蹲也蹲不住,弓身躺倒在地上,血浸透了半边衣衫。
那夹风带火的长鞭,被绞错成了几段,风止火熄。
钟文端向薛如骏伸出了一只手。
薛如骏转过头来,那个声称两人有缘的、要做他师父的人来了,来看到他确实修为低微、资质平庸,不过是丧家之犬。
薛如骏没有理睬他那只手,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薛如骏眉骨高而直,眼角微微下勾,一双眼陷在灯火的光影里,湿漉漉地透出少年年纪的无辜气,只是看久了却会感觉那双很打动人的眼睛里看不到什么。
钟文端翻过手要去拉他。
只是钟文端将将碰到薛如骏的手臂就松了下来。
他碰到薛如骏手臂上模糊在血里的、豁开的肉。
薛如骏手上、手臂上、小腿上都是划伤,深深浅浅,长长短短。
钟文端想起被刮掉鱼鳞的鱼。
一道道伤口都慢慢地流出血来,血再一道道流下去。
可如果薛如骏手臂还能抬起来,如果薛如骏的身体没有在不受控地颤抖,钟文端会相信他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钟文端向前走了半步,余光瞥见薛如骏脚下满是碎瓷断木。
那为头的持鞭少年受了不得了的伤,血流不止,躺在地上长呼短号,一时间聚在一起的四五个薛家子弟慌了神。
倒是旁边走出几个修士,到那少年跟前开始检查伤势。
那几个薛家子弟终于反过来神,出了另一根主心骨,派了两个速回薛家,派了一个帮忙看护病号,剩下的气势汹汹、意愤难当,喝道:
“意玄宗的弟子?阁下未免欺人太甚!”
“呵,”钟文端觉得这言辞颇有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什么放火点灯,与你无冤无仇,你无故伤人怎的还有理了?!”
钟文端握住薛如骏手臂,缓缓通进一些灵力,好让他好受些,他瞧了薛如骏一眼,突地笑了出来,“那想必你薛家和他是有血海深仇。”
“你……”少年恼得面红耳赤,“薛家的内事,你未免管得太宽!”
眼见这少年要争得说不出话来了,围观病号的那个少年转过身来冷笑了两声,讥嘲道:
“薛家怎么教训仆役,不劳烦意玄宗费心。”
那几个薛家子弟应和起来。
钟文端只觉得头疼脑涨,像是被丢进一个鸡都长得半大的养鸡场里。
他揉了揉眉心,又看看薛如骏,薛如骏被揍得像个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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