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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骏：“……”

虽说薛如骏光着上身，被冻得发颤，但钟文端以为比起给他买件衣服，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比如说：不让宗门上下日后传着子正怎样挂羊头卖狗肉地领了个小男友回宗门。

“有什么不能说的……”钟文端正色道，“我收的徒弟，难不成别人不能知道？”

一句话落地，见英突地抬眼看钟文端。

徒弟，一个十几岁的、来历不明的、炼气期中期的徒弟。

钟文端……真的，很不想在见英面前说这句话。

所以钟文端没去看见英，仿佛屋子里只有三个人，他只在和见枞讲话。见枞被子正盯得头皮发麻，然子正不为所动。

钟文端没去看见英是怎样看他的，也没看到薛如骏怎样看了见英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见枞脸有些红，不料是他多想，这问题也是他的了，便忙道：“师叔可曾想好门下第一位弟子的道名？”

道名？

钟文端被问住了。

见枞见英叫子正一声师叔，可实际上子正不是“见”字辈的师叔——他同这些弟子的师父也不是师兄弟的关系。

这里是意玄宗当初开山的一奇处。

意玄宗正统弟子承一字辈，剑修别为一脉，另有所承。

而意玄宗修剑的，理当也只有子正一脉，故而当初见英跪了子正七天七夜——他拜到意玄宗，要做剑修，便要求子正。

可子正不认见英，意玄宗上上下下没谁能劝得了他，也没话去劝他——意玄宗的剑修后辈一向稀薄，以致到了子正这几辈几乎都是一辈一人，子正若也只收一个徒弟，自然不肯轻易认人。

后来可能是掌门惜才，也可能是出于别的缘由，见英拜到他人门下，依旧许见英以剑入道。

可凡是对意玄宗略知一二的人都认可见英是个“剑修”，却绝不提见英是“意玄宗的剑修”。

因为见英是“见”字辈的弟子，不是“中”字辈的弟子。

中字，钟文端顿了许久。

中什么？钟文端一时想不出来，他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桌椅板凳。要找一个字出来，缀到中后面。

中……

“中单。”钟文端沉稳道。

他想起前两天游戏里的辣鸡中单挂机了，害得他作为一个打野打出了0-10的战绩。

绝不能忍。

“中单？”见枞琢磨了一下，抚掌叹道，“好字！想必是师叔警示弟子在修道路上莫要被乱花迷眼。抱本固真，方是修行之道。”

“……”钟文端沉默了半晌，看薛如骏，“薛如骏，记住了？”

薛如骏默。

这人不是安分的，名字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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