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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意玄宗弟子打扮的青年,他大喇喇地擦过钟文端窜到见英跟前,兀自道:“你不知道,这返春的天一动起来就要人命了,一炷香/功夫,我跑得满脑袋汗……”
钟文端慢慢收回手去,盯着见英。
见英沉默良久,才对那喊热的青年道:“怎地这般久才赶过来?”
“我赶过来这不是看见没事,又见你正忙着,就去那边送几个老太太回家……”青年正喋喋不休,忽然发现师兄身侧多了个人,转而问,“嗳,这位道友是?”
“见郭,这是子正师叔。”见英面上已是一派沉稳,似不曾发生过什么。
钟文端也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他忍不住眼睛往见英发红的耳廓那儿飘——见英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
这个发现让钟文端略尴尬,又止不住想笑。
“子——正……师叔?”见郭把一个个字碾长揉碎,瞪眼看钟文端,一时竟呆住了,又重复道,“子正师叔?”
青年热出的躁意似是被埋进了冰雪里,整个人凝住一般。
子正长年独居独行独修,故而纵然名冠天下,宗门内弟子也未有几人有幸仰瞻过子正本人尊容。
钟文端矜持点头道:“正是不才。”
“不不不,”见郭连连退出数步,好似视子正洪水猛兽,他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接着匆匆忙忙对着子正便是三拜,拜完还生怕子正不满意似的,期期艾艾道,“您大才大能……是弟子无才,多有、多有冒犯,望子正师叔……大人大量。”
青年恍若草民见皇帝一般慌里慌张的不知所云。
钟文端一时竟无话可说。
“师叔为人宽厚。”见英平淡道,又向钟文端介绍,“师叔,此是元竹长老门下弟子,见郭。”
“你好。”钟文端点头,习惯性地按现代方式打招呼。
可见郭好不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好、好,弟子很好……多谢师叔,师叔最好!”
钟文端:“……”
正当钟文端沉思该再说些什么时,忽地听到一阵骚动——与先前撕心裂肺高呼“慈悲”之声不同,杂乱中几声惊叫格外刺耳。
“听到什么没有?”钟文端转身向那边去,“那边好像出了事。”
见英不言,紧跟了去。
见郭尚沉浸在见到子正活人的惊恐中,不曾有察。可转眼间二人不知何故往一边去了,见郭急忙抬起脚跟上去。
天已半黑,本该各回各家的村民在一破草屋外围了许多。聚着的人不久留,大都停下几息功夫,像是只凑过去瞧一眼。
有几个女人费了老大功夫挤进去,却像被烧到似的,旋即掩面挤出。
钟文端离得有些远,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能在外望见一个半塌的干草破屋顶和几段歪歪扭扭的芦苇篱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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