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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事无趣，看无幻门甚至算得上是件惩罚弟子的活计。

“真人……”许婧卷着一缕故意留出的发丝，“您要去无幻门救许婉？”

蓦地，钟文端明白了许婧问他日数的缘故，问：“许婉是二月廿一进的无幻门？”

“真人聪明。”许婧笑中含讽。

“走吧，你得跟着我。”

“去哪，无幻门？真人慈悲心肠，要冒死去救一个死人。”

“不然现在还能去哪？”钟文端道，“你妹妹死在无幻门，你难道不管？”

“我妹妹？你要我管许婉？”许婧夸张道，显出十分的惊奇，“是我高估真人了。”

“什么意思？”钟文端皱眉问。

“真人问我？那我便说。我与许婉同年同日同时生，同爹同娘养，我却要做她的养分，生不得好，死不得休。一百二十七年了，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我都恨不得她死。现在，你和我说她是我妹妹？”许婧笑声风铃般清脆，“我还以为真人能看出一二，我确实是高估真人了。”

钟文端一时怔忪，问：“何意？”

“何意？”许婧睁大眼，“我恨许婉，恨得要死。明白吗？”

不待钟文端回答，许婧又道：“真人想必不懂养分何意——我修行的所有成果，施下的善因，都是许婉的。留给我什么？一身空境界，一生孽果。

“真人可知，我结丹后，连与初入筑基的弟子都无一战之力。”许婧还在笑，“我是个废/物。拜许婉所赐。”

“如意为何要这么做？”钟文端感到喉咙发涩。

“为何？”许婧眉眼妩媚，“真人慧眼，一问便问到水欢门密辛上。不过告诉真人也无妨。水欢门掌门永远有两个女儿，我娘也有一个姐姐，还没死呢，只是永生不得见光。

“我不杀了许婉，百年后也是如此。”

代代如此？养分？正道允许这般损人利己的修炼方式？

不，等等……

“你说你杀了许婉。”

许婧一顿，恍觉失言。然而不过片刻，许婧娇笑道：“随真人如何理解。许婉已死，是谁杀的又有何关系？”

许婧在说真话还是在说谎？

许婧杀了许婉，见逢是怎么死的？其余十六个修士又是怎么死的？

金光壁与无幻门分别在意玄宗西东，意玄宗占地甚广，见逢与许婉许婧无论在无幻门发生何事，尸身怎么会到金光壁顶积雪中？

许婧搬过去的？为什么是金光壁？因为人迹罕至？

无幻门……钟文端正乱做一团，“无幻门”三字串过一条明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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