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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死。
这条路同薛如骏曾经走过的路毫无分别,路上都只他一个人。而薛如骏走这条路和从前走路也毫无分别,他从不回头。
钟文端静立在崖顶,心中忽然不安。
徘徊许久,钟文端回身在天门设下一个结界。然后钟文端回到崖顶,召出降邪开始练剑——说好了等他,那就一直在这里等薛如骏出来吧。
云雾中,薛如骏停住了脚。
在前面,他听见无数的、密集的剑响,混着凄厉的、尖锐的鸣叫。
薛如骏冷淡地看着前面,站住脚,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袖。
云雾中,上千把剑击颤作响,一齐蓄势待发。
此次避无可避。
识净丹亮至最盛,疯狂修补着丹田之主破损的身体,然而破损的速度几乎要入不敷出。
若钟文端是丹田主人,大概除了感慨被剑戳穿真鸡儿疼之外还要向识净丹表达真挚的歉意和同情。
血衣贴在身上,雾中的人不成人样。
血肉、内腑、骨头皆会破碎,皆会修复,然后继续破碎。
这应当是很疼的,可雾中的人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脊骨还是直的,腿也没有屈下。他要做的、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逆流而上,逆剑流而上。
薛如骏被剑冲得踉跄了一下。
“子正。”
雾中的人低声喃喃,不会有人听见。
每走一步,鸟唳便越低,振翅声便越弱。
某刻,剑声最响,其余声响几不可闻——就是此地!
薛如骏用了全身剩下的所有力量,沾满血的手抓进雾中——他捉住了什么,一声长而厉的鸟唳震得薛如骏两耳流出血来。
面前恍然显出一只两赤色长耳、三翠色竖瞳的金羽禽鸟。
不过转瞬,一切都散了。
铺天盖地的雾,金羽禽鸟,寒利的剑锋虚影,都散了。
薛如骏低头时,手中一把三尺长剑,金柄银锋,熠熠生光,看时恍惚有金羽大枭展翅。
可不过半晌,一道与剑同长的裂纹自剑身中线裂开,灵光全失。
薛如骏盯了这剑许久,轻笑出声。
宁死不屈?
那便继续吧,路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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