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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维持着跳舞的姿势,另一只未断的手拈了一个兰花指在耳侧。
那只未断的手,皮肉黏骨,将朽未朽。
钟文端被骇得说不出话,他离女人朽烂的面目不过数寸。
没了钟文端的拉持,女尸似承不住力,软倒在海水中,空洞的眼、黏烂的眼皮此时终于对上了钟文端。
钟文端拉住薛如骏,结巴道:“我……这……死人,怎么在这?”
钟文端胆子不小,又借了子正上百年的记忆,对死人血腥不怎么怕。只是一个漂亮女人在他眼皮底下腐烂的情景,实在刺激。
话刚说完,钟文端一震——他是薛如骏师父,化神期大佬,怎么能在徒弟面前如此失态?
于是钟文端便松了上一秒死抓着薛如骏的手,镇定地弯腰要去捞那烂女尸。
但钟文端心里还受刺激,故而弯腰弯得极慢,伸手伸得极慢。似乎耗尽了一辈子的时间,钟文端指尖才将将受到海水表层的凉意。
大概是看钟文端太拖,钟文端刚要捞,那女尸没了。
没了,真没了,不是沉下去了。
钟文端弯着腰,抬脸时有些茫然,问:“你也看见了?”
薛如骏提灯,钟文端身下的海水清清澈澈,海沙干干净净。盯着钟文端,薛如骏应:“如师父所见。”
钟文端直起腰,眉头皱得很重,喃喃道:“这竟不是死尸。”
“如何说?”
“不是活人,没有生命特征。不是魂魄,皮肉骨俱全。我方才以为她是受修士驱赶的死尸,可此女体内根本不见半分灵力,不可能受人驱赶。
“而今,竟又自行腐烂,无端消失,可世间实存的事物绝不可能不留痕迹地彻底消失。所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
“那女人不是死尸,”钟文端这时看向薛如骏,“是个‘假人’。”
薛如骏皱眉:“假人?”
钟文端向岸上走,一边道:“真假相依,虚实相生——正是阵法的纲领之一。明海海滩处,怕是有个阵。”
薛如骏声音有些冷,“若是阵,现出一个女人又烂掉不见,是为何故?此事秦家可知?”
钟文端摇头,心下发沉,“这我便不清楚了。可以目前所见,这阵十有八九不是吉阵。”
薛如骏提着灯,哑然不语。
薛如骏所问,钟文端也正在想。附近有阵,是凭今夜所见,将一个个可能排除得出的结论,即使再荒谬,也找不出别的解释。
可在明海滩,红叶镇侧,布这样的一个阵是为了什么?
如薛如骏所言,此事秦家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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