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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似无的乐声依然温柔而轻缓,显得女人的舞蹈越发诡异。
钟文端不自主又向后退了一步。
这简直像是邪教祭祀现场。
忽地,钟文端向后转过头去。
身后的树林阴暗稀疏,林子后的房屋一如往夜的寂静。
但钟文端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瞬间,神识向远处探去——窸窣声猛地扩大、扩远、扩多。
那是脚步声,上千人从不同处而来的脚步声。
“怎么?”
“有人来了。”
薛如骏的发问和钟文端的告示同时响起。
向树林的方向转过身,秦仲严面带凝重,问钟文端:“你在说谁?”
不等钟文端回答,一道长箭疾电般插在秦仲严脚侧,箭通身金黄,箭羽团着腾腾然的火。
此为秦家用来报急信的流焰箭。
秦仲严拔出这支箭,自箭镞上取下一张纸——
“民无故离家,往海滩,速防!”
钟文端没看那封信,望着身后的林子,茫然道:“有人要来了,很多人。”
薛如骏不问其他,只说:“如何处理?”
“不需要处理,也来不及。”
似是应和钟文端这句话,自那边幽暗的树林中走出一个弓身老伯,跌跌撞撞地向海滩这边走。
然后,又一个青年。
又一个女童。
一个矮胖汉子自钟文端身旁擦过,钟文端连忙拉住他,问:“大哥,你们半夜过来干嘛?你们又想去哪?”
有脉搏、心跳,体温是热的。这是活人。
汉子被拉得止住脚,立刻挣扎起来。一时脸色紫红,浑身肉颤,仿佛正用浑身的劲儿去挣开他胳膊上的手。
钟文端没松,听见“咔吧”一声。
汉子的胳膊松了下来。
钟文端呆呆地放了手,汉子似感觉不到脱臼的痛,继续向海边赶去。
那人是闭着眼的。
所有赶来的百姓,都是闭着眼的。
钟文端盯着那片隔开人家和海滩的树林。像水闸已开,缝缝隙隙里,流水一般走出数不清的人。像河流入海,人群涌向海边。
初时尚稀,不过一刻钟,望眼所见,一片窄滩竟都是人。
褐衣麻裙,锦罗织绣,皆无差别地错在一起。
夜色黯淡中,许多火点越发清晰。钟文端听见飞剑鸣响,抬头时看见天空上有数道飞剑——秦家的人也来了。
忽地,一片哗然。
不是红叶镇百姓的声音,是秦家子弟的。
“那是什么?”
“看,快看!”
“稳好这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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