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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端默不作声，继续前行。

秦申独喝道：“莫管，且行！”

女人似乎只是唱短短几句，不过转眼，歌谣息下。

钟文端重新置身迷雾当中，前不见路，下不见海，上不见天，四下一片寂静，其余六人钟文端仅能看见离他最近的秦申独。

而灵气已稀薄到近乎于无的地步。

修士高于凡人，凭借的就是灵气，没灵气，不能运转灵力，九成的修士同凡人区别不大。

区域抽离灵气，什么样的阵可以做到？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该有何等造诣？

聚灵气容易，抽离灵气难，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众人继续前行，从飞剑到步行，每走过一步，下一步都会更慢。直至某个节点，四下突地一空。

雾空了，显出青瓦白墙的红叶镇。灵气也空了，钟文端丹田聚不起一丝灵力。

在夜晚，钟文端看见一个明日高照的红叶镇，洁净的瓦片似乎泛着光，一株枫树立在街口，枝叶摇得簌簌生响。

孩童结伴从街口跑过，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得很远。

像钟文端前几日来红叶镇的那个白天一般，人少处祥和，人多处繁华。这就是红叶镇，没有人会怀疑。

钟文端一时头绪全无，看向秦申独时却发现秦申独也是眉峰紧皱。

“给我糖！”

“不给不给，嘻嘻，糖是我的啦！”

“我、我不和你玩了！”

四五步外，钟文端瞥见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糖摊边争一根糖棍，便走过去向那卖糖的老头一礼，问：“老伯，您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吗？”

出人意料，钟文端说完话，那老头眼都没转，更别提回钟文端话了。

钟文端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试探道：“老伯？”

老头笑眯眯，慈爱地望着争糖的两个孩子。

“大哥？”

“哥？”

“小孩，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哎！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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