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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稀缺人物,钟文端以为,在薛家生活不太下去。
钟文端长舒一口气,坦坦荡荡道:“你当初不该同我说你养父救过你一命。”
薛如骏一恍,想起那时的心境,道:“众人皆如此说,我便也如此说了。”
无关事实,他提不起事实。
年少尘埃似的卑微,流水一般,又从他眼前淌过。
“嗯,你知道我向来不太在意……”冲到嘴边的“颜面”一滞,被钟文端咽了回去,寻摸了另一种舒服的表达方式,“不太在意别人。你若那时没与我说那话,昨日薛长老来找我时我便拒绝了。”
薛如骏微笑道:“你若想拒绝,何必答应。”
“拒绝不了啊,”钟文端挠了挠头,实话实说,“你入我门前,我应诺你,从前你欠下的,我都替你来还。你若真欠了薛家一条命,我便要想办法去还薛家这一条命。”
“我说了,我说的话你都要记得,因为我不会反悔。”钟文端颇以为然,想了片刻又笑嘻嘻问,“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天光舒朗,他一双眼比天光还亮,坦诚得毫无隐藏。
薛如骏望着他,心头一动,生出一种难以俱说的滋味,他不知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只顺应了当下想法,伸出手臂揽住他,应:“嗯。”
钟文端暗忖大抵薛如骏此刻十分感动,有意火上添柴,恨不能在此一瞬间成为薛如骏人生中最重要最难忘却的灵魂导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为你做事,心中也感到快乐。”
感动吗?
钟文端充满了十分的希望,期盼从耳侧听见薛如骏的哭声。
然而薛如骏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太……破坏氛围了吧??
钟文端有一丝不可思议又有一点恨铁不成钢。
薛如骏笑声低且哑,钟文端稍感不适,将薛如骏推远了些,不太自在地转回正题:“咳,若你只欠了薛家两三年饭钱,那薛家……”
钟文端卡了一下——他不知道他现在在表达什么想法,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想法。
好像薛如骏这一笑让他头脑中的思绪都变得颠三倒四,话也说不太明白了。
钟文端此前生出的一点恨铁不成钢不知缘故地投到了自己身上。
他索性停了下来,将思绪都重新理了一遍。
薛如骏耐心等他。
思维重新明朗时,钟文端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若事实如此,那我本不该应薛家的这个要求。但既然现在已到沂中,也不能白来一趟……”
钟文端一停,看向薛如骏:“八年前发生过什么,薛钦一辈或不知,但薛应德应当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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