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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过来人的身份，这话他在寺庙说过，钟文端没听出问题，点了点头。

“好，”薛如骏神态显得有些懒，“师父……可以与我说一说，你从前的经历吗？”

钟文端眯了眯眼，这话……有一点怪。说不出哪里怪，但钟文端总觉得薛如骏不该在他提供帮助时提这么一个看似有关但又偏离甚远的请求。

“我没什么值得一说的经历，”尽管薛如骏问得怪，钟文端也不能答得一样怪，他需要结合子正的人生履历来与薛如骏交谈，“只是我比你年长，经历过年轻气盛的年龄段。”

说出这话，钟文端在感到虚假的同时又有一点心酸。

在现代，他并不比薛如骏年长几岁。

“既如此，师父可以说从前是如何克制‘年轻气盛’的……”薛如骏站起身，与钟文端站到很近，眉眼舒缓，话语像含在他唇舌之间厮磨，“言传身教。”

他坐时抵住下颏的手指，捻上钟文端耳旁的一缕发丝。

钟文端：“……”

对不起，他现在不但觉得怪，还觉得gay。

是不是薛如骏领会错了意思？

钟文端眼皮一跳——如果薛如骏领悟错他的意思，那他甚至不敢去猜想薛如骏领会错到哪个方向……

我的老师一直在给予我积极的性暗示？

我的老师是个gay，还一直妄图拉我下水？

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的反应天差地别，钟文端很难精准预测旁人对某件事，或者他说过的某句话有怎样的理解，他只是按照他所想的去理解旁人。

就像现在，他说的话——换成现代学生，应当大多不会认为这是来自于老师、长辈的性暗示吧？

不，他明明知道，薛如骏不是现代学生。

改变思维习惯……令人头秃。

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他一向有的没的想很多。

“你想要怎样的言传身教？”钟文端回忆着从前在街边看见“建设文明城市”广告板中的孙辈子女绕膝走的老头儿面部神态，企图在脸上复制一份如假包换的慈眉善目。

薛如骏落下手，嘴角弯弯地看着他，仿佛乖巧极了：“皆可。”

钟文端感到忧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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