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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眼睁睁盯着那只骨肉剥离的手臂穿过他,徒劳地又落回去。
“河中厉鬼真的碰不到人!”
差不多时刻,众修士皆眼见、身体验地证实了元东的说辞。
奈河厉鬼于修士无伤。
原来闹腾一番不过徒有其表、虚张声势,各人相信了这件事后,奈河上一处处地熄下灵气波动,俱偃旗息鼓,平静下来。
厉鬼依旧不止不休地向上攀,但却像被栓了链子的野兽,哪怕大半个身子都已攀在船上,却不多久又落回奈河,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绳子系在他们身上。
薛如骏立在船尾。
意玄宗众修士背对着他,他亦背对着意玄宗的修士,包括四处张望的钟文端。
一动不动,一声不响,他凝视着缓慢流淌过的河流,眼下出现了另一幅景象——其余人看奈河除了银光一片,便是无数张慢慢浮现的厉鬼面孔,在薛如骏眼中奈河却空荡得可怖。
满眼皆是赭红色山岩,哪怕起伏纵横出山峦沟壑,却依旧呈一副死气沉沉的空荡之像。
细细的水银河,银蛇一般蜿蜒而过。
水银河之上,只在此一道细长的河径中,生出一朵靡丽招展的花,在银色河水中红得灼人眼目,从河中的花向上,凭空浮了一朵一般无二的花。
继续向上,又一朵。
一朵叠一朵,空中而起,丰茂的瓣蕊相接,像天际垂下的锁链。
最后一朵花落在赭红色山岩缝中。
这朵花好似被谁别进岩缝中的精巧物,而其下高崖直落,有万丈深。
不远处,有一个红衣人。那人的衣服与这花一般红,破破碎碎、空空落落地披在身上。
他屈起腿,手肘支在身旁矮案般平坦凸出的山岩上,手指极轻地托在腮侧。他像尊塑像,与周围的山岩,叠起的曼陀沙华一般静。
但塑像永远塑不出那人神态中压迫性的高傲,像发自骨血深处。
薛如骏垂着眼。
两人静对,一人在奈河河上,一人在奈河之源,一个知晓另一个,一个却一无所知。
奈河河面一动,一厉鬼突袭。
薛如骏依旧静立,仿佛不曾看见厉鬼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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