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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他刚才竟然有一种很深的依赖感。

钟文端一直知道他在修真界需要薛如骏，这种需要慢慢又转换成一种依赖，但他从未想过……这种依赖会深到这个地步。

很想一直如此下去。

或者更进一步。

进一步到哪，钟文端不很清楚，或说不太愿意想清楚，所有的预感让他觉出进一步可能会发展到一个奇怪的方向上去。

钟文端吓得赶紧闭目凝神，将玩过的八十七部galgame的萌妹面貌在脑中全过了一遍，才渐渐平静下来。

但睁开眼不自主地瞄向薛如骏之后，八十七部的galgame也救不了他了。

钟文端绝望地叹了口气。

薛如骏盯着他，他从薛如骏那双黑且沉的眼中似乎看见一种长久被隐匿、晦涩的情绪——他先前从未察觉到过的情绪。

钟文端无端的心中惶惶。

他低下头，小声道：“我废话太多了，你别看我，不然我忍不住了。”

说完，他又丧气地叹了口气。

钟文端想他自己今天有点奇怪，总想一些有的没的，他明明应当把精力投注在薛如骏爱与正义的教导教诲上，尽职尽责地完成帮助薛如骏生理、心理成长，最终找到人生归宿的任务……鬼界一行也算在教导之中，但他现在不单没做什么有用的事，反而心烦意乱，该想什么、做什么、说什么都手足无措。

薛如骏依旧静静地望着他，神态无波无澜。

钟文端不知为何想起友人那只想跳到他身上却只盯着他看的猫。

那只猫若最后没有跳过来，他都不知道原来那只猫觊觎他头顶觊觎了这么久。

钟文端安抚地摸了摸薛如骏头发：“乖。”

薛如骏皱了皱眉。

其余有话语权的修士兴许同意了元东守株待兔的说法，过了几刻钟，修士队伍重又继续前行，死去的修士尸身被同族修士收进万宝袋。

仿佛时间倒流，一个时辰前也是如此光景。

但细辨不同，一个时辰前众修士间气氛尚算安和，偶有私语，现今却一片肃杀，众人皆如弦上箭，随时待发。

然而之前出现的变故仿佛从未发生过，众人直到走至下一个岔口都再未遇见异动，奈河水依旧将溢未溢，在一条线左右徘徊。

众人停在这处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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