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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端已记不起薛如骏眼中何时消失了与他初见时,那种少年气的清亮,像水汽弥漫。
他也已许久不再从薛如骏嘴中听到他少年时尚会表露的讥讽、执拗。
他分明应当见证了薛如骏所有的“成长”,但钟文端却根本说不明白从何时起,薛如骏变得无悲无喜,波澜不惊。
像所有人会表露的情绪、情感悉数被掩进了雪中,内内外外,皆一片冷意。
可偏偏这副面目,仍不叫他觉出陌生。
仍叫他心烦意乱。
薛如骏止了剑,雪白的沉青在他手中熠熠生辉,他昂头问:“你怎么了?”
钟文端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中了毒,薛如骏问他怎么了,他不单不知该如何回答,还莫名其妙、极其可恨地想起元东曾经给自己情人写的情诗:
折卿三支花,一支爱你,一支还爱你,一支仍爱你。
废了,废了。
不好。
钟文端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笑:“你继续……”
但话只说了一半,元东的诗突地让钟文端联想出什么,不由立时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干涸的思维重又流淌起来——
他慌多半是因为大脑当机、无话可说才会慌,一旦有话可说,钟文端便能镇定下来。
大脑当机、无话可说这般悲惨的境地,钟文端只在薛如骏身上遭到过。
元东的诗中有一个“卿”字,钟文端一向觉得“沉青”此剑名颇为耳熟,又非“中二”、“中单”这类的眼熟,此时联到“卿”字豁然开悟。
钟文端促狭笑问:“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薛如骏未做声,仅坦然地望着他。
钟文端等了半晌,果真没等来回答:在他意料之中,他从未提及,薛如骏的确不该知晓子正的俗家名姓。
于是钟文端自问自答道:“我姓陈,你这剑名起得与对我亲昵些的称呼‘陈卿’倒是谐音,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耳熟。”
薛如骏神态未动:“‘沉青’一名取的良实不好,那时许多事我尚未料及。”
未料及——
你不姓陈,你非陈知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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