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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玄宗除外。

昔日磅礴的灵气福泽如云烟过风，散于毫末，灵木枯敝，灵兽悲鸣。阴云晦晦遮天蔽日，冷风寒意砭骨，其中沙石倒走。

白霜覆在那柄黑沉无光的剑上。

一条黑蛇疾电般自一名意玄宗弟子丹田穿过，“砰”——尸身倒地，脏腑与血混杂，从躯体破洞中流作一泊。

弟子瞬时便消了气息。

这仅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挑衅。

弟子死，只是因为他是站在子正身后，离子正最近的一个。

尸身倒在钟文端脚前，血浸湿了他靴面。

但钟文端仿佛看不见，自始至终只盯着前方，慢慢握紧手中剑。

他眼前只三人。

二人黑甲黑靴，脸面上覆一张铁质面具，身形边缘消匿在乌沉的雾气中，分列东西。

二人当中悬空而立一朱雀。

赤红冠羽低伏，仿佛火矢，尾翎微微低垂，如天际流火，在暗淡之中日光一般，显出难以比拟的光辉。

朱雀躬着颈项，似乎呈一副温驯姿态。

其颈背之上，倚了一男子。

长眉凤眸，白肤薄唇，懒散地躺倚在朱雀背上，高高在上睥睨众人。

他衣衫与朱雀翎羽一般赤红，不束发冠，发丝垂散。

他不急不慢道：“本尊与你两个选择。一，自戮在本尊眼前，你同门众人无事；另一，待你同门一个个在你眼前死去，本尊再杀了你。”

钟文端未答，道：“你是复央。”

男子抬了抬眼睑，懒然道：“猜得不错。”

钟文端问：“你为何来找我？”

复央想了想，勾起一丝笑，盯在钟文端脸上，道：“你若同意自戮，你死前本尊便告诉你。”

钟文端皱眉，他不知为何上修界的刺头儿会莫名其妙地来找他麻烦。难道子正已经强到需要复央引起重视？

不可能。

而到意玄宗的也并非复央本人，而是复央分出的一丝元神。

像是在上修界打架打累了到下界来寻一点消遣。

为何会如此？

钟文端想不通。他从不以为自己脸黑到到哪都能引起最高级boss的仇恨。

人间界的麻烦已让他焦头烂额、分/身无术，如今若还有谁想要跨界来掺一脚——

或许复央是为他提供终结任务服务的上魔界天使？

“砰”——

又一个弟子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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