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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真是奇怪啊。
钟文端突地笑出声来,自顾自开始说话,像他眼前站着谁:“我去旅游可以买个纪念品,我可以确定我来过这里,可现在……二十多年过去,我什么都没留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声音很空,公寓中只他一人。
如同一个人在排练话剧,显出一种自说自话的滑稽。
但钟文端不在意,只停顿了许久后,叹气:“太假了。”
太假了,太假了。
钟文端既不知他昨日,见到的薛如骏是真是假,也不知今日,他坐在电脑桌前,离去归来时间一分不差是真是假。
都像真的,都像假的。
像他始终在一场梦里。
钟文端倏地站起身来,从桌上捉起什么,掷向窗户。他不知他丢出的是什么,他只知他用了很多力,用力到肩头发酸。
“咔嚓”
裂纹蛛网般在玻璃上爬开。
玻璃碎裂的声音如此真实,似能一下震醒头脑昏聩的人。
“有人吗?”钟文端喃喃问。
无人应答。
于是继续:“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
没有。
没有人,这里只他一个人。
薛如骏不在这里。
钟文端慢慢坐到地上,抬起手,捂上了眼。
像只要他什么都看不见,就什么都不知晓,什么都不用想。
诸般人事只需如他所想。
如果、如果……
如果在走之前,在他瞎眼之前,他能有预知的多看一眼薛如骏就好了。如果在走之前,在他还能摸到薛如骏的时候,他能有所期望地多摸摸薛如骏就好了。
好像这样薛如骏现在便会离他更近一点。
可既没如果,且如果成真,他也不会满足。
真讨厌。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铃声听起来久远得像小学时的下课铃。
钟文端缓慢地想了许久,才想起那声音是他的手机铃声,是他最喜欢的galgame的插曲。但他太久没玩那些游戏了,曾经循环过的音乐已在他脑中淡去,被日复一日听来枯燥的振剑声取代。
只是如今降邪已碎,他非子正,日后无剑可练。
与他一起练剑的人与他渐行渐远,直至遗忘。
接通键上拉,手机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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