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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就是房间床头那盏熟悉的小夜灯,在黑暗里散发着微弱而舒适的光亮。
他在没有受惊动的情况下被搬进了房间里。
感觉到被子里面有一团鼓鼓囊囊的发热的东西,他掀开被子,发现连带着身边已经恢复原形的小白也被放了进来。
白荧坐起身,他看向窗外。
夜色是浓墨般的黑。白荧想这一觉自己真是睡得十分安逸,直接就从晚上睡到了半夜。
可是旁边白灏的被窝却还是冰凉整齐的。表示它还完全没被人动过。
白荧穿着睡衣出了房门。
他身上还带着被窝里舒适的温度,一出外面才后知后觉空气有些凉。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亮起了小夜灯,说明现在已经时间不早了。
轻微的脚步声在寂寂的夜里也显得孤清,只有他一个人。白荧穿过走廊。书房的门没有关严,门缝中漏出一线亮光来。
白灏一抬头,就看见房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白荧钻了出来。
“哥哥。”
本来就是为了荧荧而留的门。他刚睡醒,话里多少带点懒音,听起来就像在软软地撒娇。白荧一走近,他熟门熟路地爬进白灏怀里。
身上被窝的余温已经没剩多少,还带上了一点外面的凉意。在贴近白灏火热的身躯的时候,白荧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白灏张开外面的大外套裹住了他。白荧可以整个人都钻进他宽厚的怀中,像小松鼠钻进属于自己的温暖树洞里。
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和白荧一样,雪松和香根草,混着白灏身上好闻的烟味。不浓烈,但是这味道放在他身上有种沉稳而温暖的感觉。白荧轻轻嗅着。
“荧荧好香。”
白灏一说话,白荧能清晰感到自己靠着的胸腔有种奇妙的共鸣,舒服地震着耳朵,与头顶沉厚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白灏揉了揉靠在自己脖子旁边的小脑袋:“是甜甜的宝宝香。”
自己和他用的明明就是一种沐浴露。白荧反驳:“我不是。”
“你当然是。”白灏温柔地吻他的头发:“你本来就是哥哥的宝贝。”
白荧就不说话了。
他安静地和白灏靠在一起,待了一会儿,白灏听见他轻声地说:“我刚才做噩梦了。”
白灏把衣服收紧一些,好让他更暖和。他问:“梦见了什么?”
听他问起,白荧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子,白灏刚拉好的外套因为他的动作而重新落下。他看到荧荧的眼睛,本该明亮清澈的瞳孔,此时黑洞洞的。
“梦见我死了。”
他坐起来比白灏还高。说完他便紧紧盯着白灏。对方仰视着他的表情也过于平静了,居然还问他:“怎么死的?”
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跟他装傻?白荧见他没有反驳,心里生起闷气。他道:“就是死了。”
白灏是上战场的人,提起这些东西来不解风情得令人发指。
而白荧的不高兴写在了脸上,白灏道:“无非就是刀枪炸弹,就算到了面前来,自然都是有我挡在你前面的。”
“哥哥要么就是死在你前头,要么就是和你一起。”他说,“绝不可能看着你死。”
可是你要我和你一起去死。
白荧看着他,心里难过地想。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今天的白灏晚上也不会回来。
夜黑风高。一个城堡外围一圈高墙和电栅上方掠过一道残影,快得像是幻觉,矫健如风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白灏去接受军监部的最终检查了。别问白荧怎么知道的。
白荧和他的坐骑小白顺利越狱后,一起缩手缩脚地隐蔽在外墙的一棵树后面。
如果只有白荧一个人的话,那今晚是铁定逃不出来的。白荧奖励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在它脑袋上吧嗒亲了一口。
小白已经彻底丢弃了作为一匹狼的尊严,快乐地在白荧身边哈着气,抓住机会就把脑袋往白荧怀里拱。
白荧怕被人发现,把过分兴奋的小白按下去了。等到外面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都听不到后,白荧吩咐它:“小白先回去,在家里等我。”
小白却不肯走。它一直在绕着白荧转,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听话!”
白荧安抚着它,这家伙固执得很,不肯就是不肯。白荧还在担心这样下去会被人发现,不用多久这个担心就成真了。悬浮摄像头果然发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
就在警报声响起的时候,小白最后依依不舍蹭了蹭他,转头跳出树丛,朝反方向飞奔而去。
一整队悬浮摄像头都被小白遛着在半空拐了个弯,往更远的方向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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