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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身亡”的谣言传出来后,顾玄铭立即为他卜了一挂。
卜算结果让他先是一喜,又狠狠地一惊。
小泽的命线还在,寿命却缩减至28岁。
顾玄铭不敢置信,反反复复地测算,一度怀疑老天爷在和他开玩笑。
最令人绝望的是。
有一天,他什么也算不到了。
周远泽的命途黑了。
无所谓寿命,亦无所谓未来。
顾玄铭单手掩住额头,眼里全是浓重的阴影:“你距离28岁没差几个月了。”
傅凛这么一听,着实有点急。
他可不想异界恋,更不想跟沈渊人鬼恋。
沈渊揉了揉青年的碎发,安抚道:“别担心,你不会死。”
顾玄铭不耐:“现在不是自我安慰的时候。”
沈渊也很不耐,他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像见丈母娘一样,在这里和顾狗逼逼这么多。
念及对方是阿凛多年的好友。
沈渊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我做过实验了,我的业障不会再影响他了。”
“……什么实验?”顾玄铭皱眉。
倒是傅凛猛地抬起眼,若有所思。
是的,沈渊已经实验过了。
不过,傅凛复活后的完美状态,与沈渊最初设想的截然不同,自然也与实验品不太一样。
傅凛复活得毫无瑕疵,自灵魂深处漫溢而出的生机,让他甚至不需要任何一点的后期补足。
不需要养尸术,亦无需再次灌入生息续命。
青年的命线一点点地重新亮起,连天道都承认了他的复生。
太过完美的复活让沈渊总担心有什么意外。
比如,那与命线如影随形的业障。
沈渊观察了几天,所幸傅凛活得健健康康,完全没有五年前的病弱之态。
五年前啊……
沈渊掩住双眼。
他从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往,却又无法克制地总是想起。
五年前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沈渊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总有人在他床边低声抽泣,有时是沈末,有时是其他一些什么人。
可他再没见过傅凛的身影。
怨恨吗?
他不知道,长时间的昏迷让他的思绪断得零零碎碎。
总是刚睁开眼睛,又陷入更深层次的昏睡。
连怨恨都做不到了。
沈渊一度想自杀得了,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还得活多久?一周?三天?五天?
静等死亡的沈渊从没有想过,他还能有活着站起来的一天。
还能出门,还能看看蓝天,还能去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
真好。
可若是要以那样的事情作为代价,他……宁愿立即去死。
事情发生的那天,已是隆冬,外面下了一场好大的雪,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沙,冒着丝丝寒意。
久卧病床的沈渊疲倦地睁开了眼睛。
他恍惚地眨了眨眼睛,眼里犹带着梦意,他迟缓地转动头部。
许久不见的秀气青年正忧虑地坐在床边。
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黑色的符文以螺旋形环绕于两人交握的双手,一点点地从他身上流入傅凛的身体里。
沈渊定睛望去,却又什么都没看见,傅凛只是单纯地握着他的手。
男人迟钝地移动着视线,空荡荡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人在将死的时候,总是懒得再计较那么多。
“你醒了?”傅凛的眼神亮了亮。
“……嗯。”沈渊虚弱地应了一声。
他没有再次昏迷。
反而精神了一点。
身体里的疼痛微微退散,四肢里涌起不明显的力量感。
沈渊怔了怔,是回光返照吗?
“我……想起来。”沈渊用另一只手撑着床,艰难地直起身体。
“好!”傅凛弯了弯嘴角,赶紧将人扶起来。
在沈渊的执意要求下,傅凛给沈渊披上宽松臃肿的大袄子,搀扶着他去了室外。
澄澈的蓝天下,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沈渊安静地站在雪地中间,望着天空微微出神。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死在寂冷的雪地里,似乎比那张床要好一些?
“真好。”傅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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