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翻窗了。」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坐回钢琴前。
网上说孤独症患者的表现行为之一就是社jao障碍,所以我对许以愿从来不主动对我说话没有了半分怨言。
但是就在刚刚,就在我一句话没说的时候,他主动对我说了话。
我从地上蹦起来,十分j动地也走到钢琴旁边。
现在他脸上那抹淡淡的粉也已经吸引不了我的注意,我捉住他刚放在琴键上的手:「许以愿,以后要多说话。
「你的声音和你的琴声一样好听。」
许以愿原本还白皙的耳尖也染了一层淡淡的粉。
他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他怎么会是星星的孩子呢?
他就是星星啊。
上帝有时候是残忍的,但也忍不住会偏心。
就比如说许以愿。
他比那些孤独症患者幸运得多,他智商与常人无异,长得好看,还有着异于常人的音乐天赋。
最主要的是,他遇到了我。
我双手撑在钢琴上,想到这里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许以愿看了我一眼,熟悉的琴声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悠悠传出。
李琳说我转xin了。
除了一月一度的台球比赛我从不缺席以外,其余时候我再也不跟她们鬼混。
我不是在上课听讲,就是偷偷溜到琴房去刷题。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想站在许以愿这颗星星旁边。
陪他一起发光。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夹,从身侧的窗户看出去。
刚好能看到那颗孤零零挂在天上的星星,就算满城灯火也盖不住它的光辉。
「其实没有我,你也能很好地发光。」
我如今在一个规模还算可以的律师事务所任职,刚入职两天,除了领导给我开的一些空头支票外,还没接过任何案子。
领导说我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案子应该多了解了解,希望我这一个月能把他给我的一沓案子都看一遍。
我以为我看不完就不会再有其他工作。
直到这天,我刚看完一个案子,抬起头来想要揉一揉眼睛就看到了领导办公室玻璃门内出现的人。
就算他戴了能遮住半张脸的ko罩和墨镜,我还是能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许以愿坐在皮质沙发上,抬手朝我指了指,应该是一句话没说。
旁边的年轻男人点点头,就开始对他面前的我的领导jao涉。
那个年轻男人……
不就是前两天扔给我文件袋的那个男人吗?
也就是说,那天那辆黑s轿ce后面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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