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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无法恢复,破镜无法重圆,虽妄执嗔恚,也只能回归鬼神境界,我身受苦受难,修罗地之滔滔白浪,以业因也,这就是因缘,缘由因起,孽由此生!“
诗曰;
云外遥山是翠眉,风前杨柳入腰肢;
凌波微步袜尘飞,倚醉传歌留客处;
佯嗔不语殢人时,风流态度百般宜。
……
船只轻摆,荡漾碧波涟漪,莲笙坐在船舱,一帘幽梦,神情恍惚,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在素白色的帐幔后面,表演着一对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
皮影是用锦帛做成的,涂上色彩,并在手脚处装上木杆,影子倒影在屏风的帐幔上,栩栩如生。
只见那帐幔上有大面积的山水花鸟布景,而且都是活的,水能流、云能飘,山光水色,美不胜收。
汉妃抱子窗前耍,
巧剪桐叶照窗纱。
……
无涯和倾城就躲在幔帐后面,手中摆弄着皮影身上的杠杆,轻轻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悲伤中带着喜悦道;“野花随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凄凄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正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我苦心的柔情荡漾;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信。
无涯看着倾城的脸,心疼的无限悲凉,悲伤道;“离家去国三十载,锦衣还乡,巧遇故人,还有熟识的春天!”
无涯演到这里,申请的看了一眼倾城,笑道;“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清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也不知我新婚一夜就别离的妻子是否依旧红颜?”
无涯落泪了,这是他最伤心的一次吧,还强忍着,哽咽道;“看,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春光,美丽非凡!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怎样的错误?”
倾城,梨花一枝春带雨,哭着微笑着看着无涯,泪如丝绵,细语温存,语气中夹杂着悲伤,似有哭腔,轻轻道;“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泥点,怎么反倒怪罪是我的错误?”
无涯轻闭双眸,落下了清泪,继续道;“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你婀娜的身姿让我的手不听使唤,看不见道路山川,只是漆黑一片。你明艳的面颊让我胯下的这头畜生倾倒,竟忘记了他的主人是多么威严。”
倾城笑了,继续道;“这位公子,你快走远x些吧,你这轻浮的汉子,你可知调戏的是怎样多情的女子,她为了只见过一面的丈夫,已经应掷三年,把锦绣青春都抛入无尽的等待,把少女柔情都交付了夜夜空梦。你快快走远吧,当空虚与幽怨已经把她击倒,你就想为堕落再加一把力,把她的贞洁彻底摧毁......”
无涯接道;“随我远行吧,离开这满目伤心的地方,它让你我双双经受磨难!”
……
莲笙听的神往,一股莫名的心碎和伤痛涌上了心头,促使她泪如泉涌,就在她欲罢不能之时。
无涯掀开幔帐,一个箭步,来到莲笙身前,拉起莲笙的手,这便要离开。
莲笙在被拉扯的慌忙之中纳闷,问道;“公子,倾城姑娘那?她怎么不见了?”
无涯拉着莲笙边走边说道;“她死了?”
莲笙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什么……她……那她刚刚……”
无涯止住悲伤道;“刚刚,只是她的灵魂!”
连胜慌忙道;“灵魂?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无涯情急之下,抱起莲笙,出了船舱,也不等莲笙反应,一跃而起,便会到了钱掌柜的船上。
钱文柳看到无涯和莲笙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神色有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询问道;”冷公子,怎么就这样回来了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无涯道;”钱掌柜,现在时间紧迫,我无法和你解释,能不能速速带我去一趟灵隐寺,我有要紧事要办!“
钱文柳见了,不敢耽误;而这位钱掌柜也的确是个明事理的,他见此去灵隐寺,事情定非同小可,遂先找了一处河岸,将船靠稳。
吩咐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以及几名得力的小厮,又租了一顶小轿,护送夫人回家去了,自己又匆匆赶回船上,继续吩咐船家火速开船,直奔灵隐寺而去。
钱文柳将事情安排妥当,这才来到船舱坐下,见了无涯莲笙,钱文柳并未着急询问。
先是看了看莲笙,发现莲笙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在看着自己,依旧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又看了看无涯,面色沉重,心事重重,便知道这事情已经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了!
钱文柳笑道;“冷公子……”钱文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追问,话音刚落,无涯开始问道;“敢问钱掌柜,你对刚才那位倾城姑娘的身世了解多少那?”
钱文柳听罢,先是一愣,正色道;“钱某也只是听闻,对这位倾城姑娘并不是非常了解!”
无涯继续问道;”那钱掌柜可知道,这倾城姑娘是什么时候来到钱塘的吗?”
钱文柳回忆道;”记得个大概……”钱文柳说道此处,继续回忆道;“记得应该是十年前的元霄晚会上,那还是上一任花魁锦娘游街的时候,这位倾城姑娘便被一个神秘的男人送到这里来了,随后便成了上一任花魁的跟班!”
无涯若有所思,追问道;“那然后那?”
钱文柳接道;“然后……奥,这事说来奇怪,过不多久,那个花魁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对外说是身染风寒,不治而亡!”
莲笙惊讶道;“风寒吗?”
钱文柳道;“说是风寒,但是我听知情人说,是被谋杀,害死的!”
无涯掐指算来,倾城姑娘来到钱塘正是十年前莲笙丢失魂魄,同自己赌气,前往藏经阁抄经的时候,难道这是巧合吗?
无涯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心道;“他们拿走莲笙的魂魄做什么那?”
钱文柳继续道;“那花魁死后的第三天,这位倾城姑娘便成了下一任花魁了!”
莲笙问道;“当花魁很容易吗?”
钱文柳摇头道;“同皇宫的选妃一样难!”
无涯不解道;“这么难,那她是如何当上花魁的?”
钱文柳合计来合计去,莫名道;“钱某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缘由,但是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一个神秘男子,听说是他花重金捧上来的!”
无涯道;“钱掌柜认识这位神秘人吗?”
钱文柳摇头道;“这个人,来无踪去无影,每次去凤栖阁都将真格场子包下来,阁主对他想来恭敬!“
莲笙惊叹道;“这么有钱?”
无涯点了点头道;”那钱掌柜可见过这人没有?“
钱文柳笑道;”钱某虽然也不经常行走在烟花巷陌,但是多多少少也去过几次,我和他也只有一面之缘;记得一次,我进门,他出门,擦肩而过,没有看到正脸,只是他衣裳华丽,气质尊贵,应该不是等闲之辈!“
……
就在此时划桨的船夫突然高声喊道;”灵隐寺到!“
钱掌柜起身,笑道;“冷公子,灵隐寺到了!”
无涯点头,三人下船登岸,抬眼望去,只见“天竺森在眼,松风飒惊秋;览云测变化,弄水穷清幽。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无涯心道;“无心师兄,红尘滚滚,唯清静难寻,只是这世态反复无常,暗流汹涌,你真的能做到修心参禅吗?”
三人踏上青石板铺成的台阶,路过高高的林梢头,沐浴着阳光,蜿蜒的小路渐渐通向幽僻处,忽见花木繁茂,禅房就在花中央。
岚光催起鸟儿宛转歌唱,清潭将人心的污垢涤荡。深山万物呵,静得没有其它声响;
只有钟磬的一脉余音,在晨空中萦旋回荡。奇怪的是,今日古寺,格外干净,杳无人烟,不染凡尘。
……
鹫岭郁岧峣,龙宫锁寂寥。
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扪萝登塔远,刳木取泉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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