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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那微细识,习气成瀑流。真非真恐迷,我常不开演。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不取无非幻,非幻尚不生,幻法云何立。“——《大佛顶首楞严经》
且上回文中说道;无涯与吴邪师兄弟二人在雪庐话着家常,却是难得的岁月闲淡,只是那莲生心内有些不大爽快,并非冷落了她,而是那无邪对她不怎么友好罢了。
其实难怪,这吴邪爱慕无涯多年,自从与他相识,千万年来,这份执念都未曾减少半分,将无涯示为自己的生命一般,一块宝贝似的在心里护着,岂容的他人夺了去!
如今来了莲生,怎能不叫他生出妒忌之心,只是不管怎样,这位蓬莱小主子绝不能太过,便携着无涯去往瀛洲游玩去了!
其实莲生如今不大明白,这世间所有的相遇,相识、相知都是命中注定的,茫茫人海中,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都是在缘分的牵引下水到渠成。
只是莲生,在往后的岁月里,他才懂得;人生在世,没有无缘无故的遇见,也没有平白无故的缘分;他所遇见的人,都是今生该遇见的人……
诗曰;
风急云轻鹤背寒,洞天谁道却归难。
千山万水瀛洲路,何处烟飞是醮坛。
莲生听到无涯的呼唤,只是碍于懒散,久久不愿意出门,一直磨蹭到天黑,才整理了衣衫,携棋盘,这便要起身,赶往瀛洲去了。
……
夜晚无声无息,寂静的似乎被吞噬,莲生足不沾尘的脚步也是无声无息,让这寂静的山岭再次陷入了片片死寂。
她不言亦不语,内心一片寂然,却感到一阵旋风掠过,原来是无涯派来的坐骑夜华(仙鹤),特来迎接她去瀛洲的。
莲生有些受宠若惊,却被那玄色仙鹤高高举起,轻轻的滑落在它那光亮温暖的羽背上,一飞冲天般,可上九天揽月。
莲生坐在高处,十分欢喜,只是高处的视野更加的宽广,月光如洗,蓬莱在剥开云雾的此时,是那样的美丽。
莲生骑在仙鹤上,俯览着整个蓬莱,那气派,那心情,早已无以言表。回忆起和凌陌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只是那些年,莲生还没有来到蓬莱,凌陌经常牵着她偷偷的跑去出尘子的藏经阁,偷看经书。
曾在一本《山海经》的书上看到过描写蓬莱的文字,莲生从那时起,便开始心向往之了。没想到如今得偿所愿,俯览蓬莱胜景,比看那文字还要令人心醉。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修仙的思想刚刚产生开始,先人们大多聚集在东海仙山和昆仑山修仙问道,因这两处最为神奇,流传也最为广,遂成为了修仙访道的渊源之所在。
传说最早的时候,东海上有五仙山:岱屿、员峤、方壶(方丈)、瀛洲、蓬莱。
据《列子-汤问》中记载:“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中间相去七万里,以为邻居焉。其上台观皆金玉,其上禽兽皆纯缟。
珠玕之树节丛生,华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种,一日一夕飞相往来者,不可胜数。
而五山之根无所连箸,常随潮波上下往返,最后二山飘去不知踪迹,只剩蓬莱,方壶(方丈)和瀛洲三岛。”
莲生远远的望着,只见瀛洲已在眼前,心中油然而生出许多紧张之情;传说这瀛洲在会稽海外七十万里的地方,方圆四千里,上有神芝仙草。
有高千丈的玉石山,曰青玉膏,山中有泉水玉醴,泉水清冽,像酒一样,可以使人长生不老。瀛洲上有仙人,风俗类似吴地的人,地理风貌则和中原很像。
莲生心道;“我第一次见到无邪君的时候,想必他就是这瀛洲里的仙人罢?但他却像极了我梦里的那个舞剑的少年。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总是埋着些许忧愁那?”莲生不解。
只见那夜华到达瀛洲后,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落稳了,莲生才顺势摆脱了仙鹤,飘然而下。
只见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而无邪宫里,却依旧是如白日一般,那是银妆素裹装点的寝殿,无暇的白玉,纯洁的不染纤尘,就算这世间任何的污秽也是无法玷污它的光洁。
莲生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点声音,不知是怕惊扰了这瀛洲上已经入梦的精灵,还是真的被无邪吓破了胆子,不敢放肆,生怕惹恼了他,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莲生慢慢的朝里面走去,只见殿内中央的白玉石的地面上,天然形成了一条百转千回的小溪。
莲生嗅了嗅,心中一片澄明,那是玉醴泉的泉水,自然地流淌在这大殿里的一条洁白的丝带。
而非人工形成的一条泉水流觞的蜿蜒,上面隐隐约约飘荡着一对洁白如雪的并蒂白莲花,就像刻在了心田里的枕边书。那一幕,是一幅诗卷,演绎着画面。
莲生遂在那莲花旁住了足,她并非被那画面所吸引,只是她不知该去何处寻找无涯,只觉这宫殿冷冷清清,却不见一个宫人……
忽然一阵微凉的清风拂过,莲生顿感身子瞬间就寒到了骨子里,便想着将手里的棋盘放一下,掩一掩她单薄的衣领。
可就在低眉的瞬间,惊得她生出一身的冷汗,似见了鬼一般,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脚下竟然多出一个人来。
莲生吓得不轻,遂转动着自己灰溜溜的眸子,轻咽了口唾沫,重振心神,向那人细细打量。
只见他洁白的装素,似要与这宫殿一色成章,如果不是夜晚和缓的清风,吹动了他薄如蝉翼的衣襟,任凭莲生找寻整个宫殿,也不会知晓他的所踪。
莲生怯懦懦的注视着那个人,那种心情不言而喻,只见那人,“白衣,白发,白肌肤。”慵懒的睡在溪水旁的白玉石上,他透明的皮肤,似凝结出的不可融化的冰霜,玲珑剔透了一整个夏天。
那是一位清秀的少年郎,他一只手轻轻的担在头上,银白色的发髻随着溪水荡漾着流年一般。一层层,一簇簇的涌来,徘徊着少年心事,而这心事,也许只有他身旁的这两株并蒂莲花才知晓吧!
莲生再一次,向那少年投去了惊艳的目光,只见那少年,衣袍松垮的罩在他的身上,裸露着雪白的肌肤,胸前只用一条黑色的丝带松松的系了个蝴蝶结。
那蝴蝶结因清风的吹来,显得飘飘欲坠,即刻就要飞走了一般,手边落着一舀长长的,似流水一般,那是在白色绢布上撰写着岁月的诗篇,一侧被枕着,延进了溪水中,一侧搭在了身上温婉的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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