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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禅语
话说莲生,梦中之境,让她将前世经过种种全然记起,一怒之下,离开了蓬莱,只留空荡荡的无邪宫里无涯和无邪二人,死寂一片……
诗曰;
少不更事结相思,一晃千载不难忘;
分明一桩过家家;只有少年挂心上。
“我无涯,对东荒大泽发誓,我长大后,定娶无邪为妻,我为夫君,执子之手,愿与子偕老,不离不弃!”那一年他十二岁,玉树临风......
“夫君在上,妾身无邪这厢有礼了!”(唱腔圆润)那一年他只有九岁,纤弱撩人,刚入蓬莱……
纵然是齐眉举案,
到底意难平!
……
无邪宫内,鸦雀无声,众人都屏息凝神,担心着无邪的伤势,床榻前无涯正在慢慢为他输送真气,他脖颈上的那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也开始慢慢的愈合,没有一丝疤痕。
无邪静静的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只有无涯,因为他这一生,心里,眼里全都是无涯。他爱他不惜以伤害自己为代价。
无涯关怀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十分温柔,怜惜道;“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无邪无力道;“你心疼了?”
无涯笑了笑。道;“当然了!”说话间,这就要起身,无邪瞬间,用力将无涯的衣袖拉住,急道;“师哥要走了么?师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师哥不疼我了?”
话语间开始不停的哽咽,已有哭腔,月华看着他,十分不舍,温柔的将他搂在怀里,又帮他捋了捋胸前如绸缎一般的青丝秀发,柔声道;“快躺下,不要乱动,我只是去弄一碗药引,来医你的病。”
长发挽君心。
幸勿相忘矣!
无邪急了,十分激动,力竭道;“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回去找你那个莲生,我亦不要什么药引,我只要你,只要你,你就是医我的药,你知道吗……”
无邪一边说,一边跑下了床榻,光着脚,站在无涯面前,他还是一袭素白的衣衫,没有血色的脸映在上面更令人分外怜惜。
他一个公子,如今哭成了一个泪人,低声乞怜道;“师哥,师哥,你可还记得,那年细雨迷蒙,我穿着一件浅青色的琉璃衣裳,你说好美,它能让你忘去了一切烦恼和惆怅……师哥,师哥,我这就去换上给你看看,我这就去,你等我,你等我……”
说着就跑到的自己的衣橱前,快速的打开柜门,双手颤抖着,他害怕极了,他害怕无涯马上等不及的要走,他害怕自己再也赢不回无涯的心。
他将柜子里所有的衣服都扬了出来,却一直找不到那件浅青色的,他哭了,哭的痛彻心扉,哭的撕心裂肺。他以为那件衣服是他和无涯之间的最亲密的留念,也因为那里藏着他流年里一切的快乐,温暖和执念。
如今却不见了,难道她忘了,是他自己亲手毁了它吗,他撕碎了它,就像碎了的自己的心一样,无法再拼凑了,也许是他不愿意记起吧……
那还是上辈子的事,那个无涯,以前还叫月华的公子在人间游历,结识了一个叫青女的女子后,这件浅青色就成了他心里一滴血,是永远也抹掉的伤痛。
无邪蜷缩在地面上,冰冷好似快要将它吞食,他哭的已经没有了声音,无涯心疼的将它抱在怀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流露出心疼的焦虑。
“无邪,无邪,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我不走,我不走,但是现在,我要去找莲生,因为我见她跑出了蓬莱,我怕她会出事!”
无邪听了这话,止住了哭声,内心一阵阵波涛汹涌,纠结的情绪又蔓延全身,怒道;“什么,你还要去找她,难道你不怕她害你害的还不够惨是吗?
无涯叹了口气,劝道;“师弟,那件事情,她一直都没有错,是我错了,是你的错,是蓬莱的错,无邪,这你也是知道的啊!”
无邪缓慢的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子,俯视着无涯,苦道;“你说什么?是我的错?是你的错?是蓬莱的错?师哥,你疯了?你我何错之有,蓬莱何错之有,如今蓬莱满门凋零到这步田地,还不是被她和她那个贱人母亲所赐,他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不可要输的下贱坯子?”
无邪心火上涌,早已声嘶力竭,拖着一轻一重的声音,道;“你,无涯,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不应该和那个青女相恋;我,无邪,做大的错事就是不该认识你;如果没有你,不,如果没有那个青女,你和我该有多好,可偏偏,她又回来了,又回来了;还转生为一只灵狐,启非可笑!”说着便自己大笑起来。
这笑声带着怜悯,带着冷讽刺,带着嘲弄,带着幸灾乐祸;又带着酸楚,带着苦痛,带着不干,带着绝望,带着心碎,还带着恨,带着情,带着不舍,带着无奈,亦带着一丝感恩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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