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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东西,沾染过你的体温,聆听过你的心声。它们得到爱,回报爱;你有没有丢弃过这样的东西,它们在黑暗的角落里,想念着你。即使粉身碎骨,即使已过经年,终有一天,思念,会把它们,带到你的身边。”——《灵魂摆渡》
上回文中说道;莲笙因往事种种片段,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无涯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了一番,发觉毫无意义;转念又觉自己在无涯面前尊严全无;一个是三界之内蓬莱阁的少阁主,高高在上的一块美玉无暇,一个是低到骨子里去,开在尘埃里不被人察觉的白莲花;莲笙从前世到今生,无不在卑微中度过;一气之下便跑去蓬莱的藏经阁抄经去了,远离喧嚣,一心向道,纵使前路渺茫,覆水难收,危难重重,她亦义无反顾……
诗曰;
蓬莱一梦咋惊奇,物是人非泪纵横;
月落乌啼临别恨;疏影横斜事无休。
“你放了她?”蓬莱仙山紫竹林里,传来了无邪的一声质问!眼神忿恨,嘴唇抽搐,似有说不尽道不完的一腔恩怨,从脑海蔓延到了骨子里,无法自持。
“你急什么?放了她,对你,对我现在的形势,都有好处!”声音低沉,不急不缓,高高在上,仪态优雅的望着无邪,缓缓诉说,却是心藏丘壑。
竹林仙帐里,幽州台上,那是一个身着金色蝉翼衣裳的少年,孤冷的魅影,迎清风而立,邪魅的婀娜,一双眼睛,迷离而又淡定,美丽而有无情。
“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做什么?只要有我无邪在,绝不让你得逞!”无邪狠狠的说着,花容月貌的脸上仍不失其往日的优雅和高傲。
“哈哈……”一声长笑,少年掩面,真真犹如花枝轻颤,红尘随风;
金袍少年,又瞬间收敛了笑容,脸上由晴转阴,轻轻叹息道;“是吗无邪?你这话当真?”他眼角轻佻,阴邪诡异,令人难以捉摸。
“无殇,你不要逼我,今日是你失言在先……”无邪仍不示弱,二人对立竹林,双眸深锁,似乎下一秒就要兵戈相见。
……
过了良久,那金袍少年,眼眸飞动,率先打破了僵局,心中盘算,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且先放过这小子吧!暂不和他计较,日后还有利用的价值!遂笑道;“也罢!不过无邪,我这可是在帮你啊!”话音轻缓,但却十分笃定诚恳。
无邪冷哼一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无殇,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金袍少年,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无邪急道,浑身气的颤抖。
“无邪,我看你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了!”无殇严厉的语气,再次传入无邪的耳朵,令二人再次陷入了僵局之中。
“没错,我就是恨她,我一看到她,我就恨的牙根痒痒,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我恨,我恨,我恨她把我的无涯占为己有,我恨,她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无邪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竹林的深处,环绕在他二人周围将要破碎的空气中。
无邪的声音很低,很弱,但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的有力量,像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地上,插在了心底;眼圈红润,紧咬着牙根,每一个字都是硬生生挤出来的。
“无邪,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要好好想想,如果今日莲笙死在了碧水寒潭,无涯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我!”无殇一边说,一边将眼神投向了茫茫竹海,无量尽头,继续说道;
“只凭你我现在的实力,还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我命悬一线,为了求生,大局为重,你无邪敢保证,我不会将你我二人合谋之事告诉无涯嘛?”
“你……”无邪听了无殇的一番托词,一时语塞,预想着争论一番,但细细琢磨,这金袍少年的一番话,也不无道理;只好任他继续说下去。
那无殇白了无邪一眼,冷道;“无邪,你不要忘了,你我虽然师兄弟一场,但那也不过是上辈子的事了;今时今日,我能答应帮你,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忘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旧情;只是,你也不要太过分,如今我身份特殊,也是情有可原,我也有我的责任在的……”
无邪听了这话,又是急,又是气,又是憋屈,又是懊恼,一怒之下,这便要将那前尘往事,一一说个痛快,道个明白;
“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自命不凡主儿,都有责任心是吧,一个跑去了冥界,美其名曰,是为了赎罪,其实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无邪颤抖着,声音近乎沙哑,早已哭花了双眼,哽咽着继续说道;
“一个,又跑去了人间,美其名曰救助苍生,其实还不是为了逃避现实,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此时的无邪,将嘴唇紧咬,痛苦的面庞几乎到了情绪崩溃的极点,可他依旧强忍着自己的痛苦,含泪继续说道;
“可你无殇那,你是这个世上,除了无涯,在我心里,最最信赖的朋友,就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跑去了魔界,做了什么圣君魔王的;师傅他老人家,才会触怒天地,如今还在昆仑的雪山顶上,受万年天寒地冻的折磨,而我也在孤独中度日如年……”
说到这里,无邪的情绪几近崩溃,他依旧强忍着,嘴唇被自己咬着,几乎要渗出血来,含痛继续道;
“当年,我跪下来,苦苦哀求你,不要去,不要去,不要离开我们,可是你,还是那么狠心,将我们抛弃!”说完冷笑了几声,脸面也随即阴沉下来,毫无表情的继续道;
“无殇,你这一走,难道是为了匡夫蓬莱?稳定三界?为了你口中的大义?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原来你才是这蓬莱和三界最大的那个笑话……“说着,又是一阵苦笑,一阵梨花带雨,捶胸顿足,啼笑皆非,呜呼哀哉一番,继续道;
“你无殇,既然这么重情重义,脱口而出就是一番大义凌然,那干嘛当初还撇下蓬莱,撇下我,撇下无涯,撇下无情师哥,去魔界做什么圣君那?“说着,便用一双尖锐的眼神盯着无殇,似乎在求索一份答案,又继续说道;
“你以为,你真的会是一个英明的君主吗?你以为,那只孔雀都无法完成的心愿,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对抗的了三界众神嘛?”话语间透露着不屑和激动的情绪,又继续说道;
“你以为,孔雀明王的伏法顺从,阴月皇朝就不再是天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吗?你不要忘了,蓬莱的万年基业,如今都落了个人走茶凉,落魄凋零的结局,难道你一个不被三界放在眼里的阴月皇朝,就能摆脱此等命运的束缚吗?”
原来无邪对于前世种种恩怨过错都了然于胸,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他只是想找一个借口针对莲生,他说服了自己,同时也这么去做了。
无邪的愤慨,再次使他的情绪和声音低沉下来,阴阳怪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邪虐和得意;
又继续道;“无殇啊,无殇,凭你区区一个魔界圣君,如今在天君眼里,碾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不是他们不想除掉你们,只是碍于言论罢了;如你有朝一日,率大军攻上天庭,那天君佬儿岂能放过你,到那时,你的宏图伟业,不过一场春梦而已!哈哈……”
无邪一口气将所有闷在心里多年的委屈统统道了出来。语气由横眉冷对,变的轻描淡写,刺激的无殇恨从心来,厉声道;
“那是你们蓬莱,咎由自取,亦是南瑾舍夜,野心勃勃而自取灭亡,不是我们背叛了蓬莱,而是蓬莱要用我等性命,为他南谨舍夜的私心陪葬……”
话音刚落,无邪便要继续强词夺理一番,却被无殇一个手语,硬生生的拦住,声音放缓,继续道;“无邪,不必多说……作为师兄,我奉劝你一句,凡事要学会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作为魔界的圣君,我要警告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也轮不到你来质问!”
说着,语气开始变得强硬,一派威严,吓得无邪不再言语,单听那无殇继续道;“想和我合作,一切就都得听我安排,其他的也轮不到你操心,最终我定会如你所愿;但是,请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就必须办到……”说完,隐身而去,踪迹全无。
……
此时忽听的林外,传来几声细碎的脚步,匆匆掠过紫竹林,朝幽州台而来;无邪识别出,那是师兄无情和无涯的声音,由远及近;
无邪怕被察觉,试图隐藏气息,遂在手中幻化出一把仲尼古琴,独坐幽州台,按动绝世情,袅袅唱道;
“皑如山上雪,
皎若云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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