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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慕容筝走了,楚画梁也没特别关照厨房里生死不知的谢玉棠,而是继续手里的活计,把羊肠清洗干净,刮尽脂肪,泡在皂角果浸的水里——这是这个时代最容易找到的碱性溶液了。
等做完这一切,已经过去了大半夜。
谢玉棠迷迷糊糊从昏沉中醒来时,听到的是一阵什么东西被煮沸时发出的咕噜声,一睁眼,却见他靠着的那口灶台已经生起了火,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里面煮开了大半锅清水。
楚画梁已经换掉了一身血衣,用一块布巾包住头发,拿着个大勺子在锅里搅动着。
谢玉棠咽了口口水,很有一种自己就是那只正要被下锅煮了吃的猎物的荒谬感。
“醒了?”楚画梁没看他一眼,用那个大勺子在锅里捞啊捞。
“……”谢玉棠惊悚,煮了一锅刀子是想干什么?吃吗?谁吃?
“我这里没男装,你将就一下,自己去清理干净,免得伤口感染。”楚画梁一把把仔细擦干高温消毒的手术刀,一边指了指厨房另一边冒着热气的木桶。
谢玉棠虽然听不懂“感染”是什么,但好歹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看到木桶边上叠着一套青色女装就忍不住黑了脸。
“本小姐新做的衣服,还没上过身,要赔的!”楚画梁瞪了他一眼。
“…………”谢玉棠黑线,这是要赔的问题吗?重点是这是一套女装啊女装!
“得了,不想穿就不穿,光着吧。”楚画梁不耐烦道。
“你还是不是女人!”谢玉棠哭笑不得。
“我一个女人都没在乎看了长针眼,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你比女人都不如?”楚画梁一声冷笑,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大夫面前,不分男女。”
“你是大夫?”谢玉棠惊奇地看向她托盘里的东西。
各种造型古怪的小刀、剪刀、钳子?是钳子吧?纱布还算是正常的,居然还有绣花针!另外有一卷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线,以及……烈酒。
他只是动了动鼻子,就分辨出那是上好的烧刀子,京城能买到的最烈的酒。
可这些东西堆放在一起,除了纱布之外,哪一样像是大夫用的了?
“那一刀几乎砍断了你右肩的经络,骨头好接,但经脉么,就算能保住手,以后也别想拿剑了。”楚画梁凉凉地道。
谢玉棠脸色一黯,但很快又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笑容:“没事,还有一只左手可用。”
楚画梁摇摇头,没揭穿他的逞强。一个右撇子换左手,怎么练也练不回右手拿剑的水准的。
没再多说什么,她只是平静地说道:“动作快点,再不治的话,你这只右手就只能砍掉了。”
谢玉棠叹了口气,见她完全没有回避的样子,只得背过身去脱掉了上衣,给自己留了条长裤——横竖他受伤的是肩膀。
木桶中的水有些微烫,冲在伤口上洗去血渍,那滋味真是谁尝试谁知道。
谢玉棠痛出一头的冷汗,又瞟了一眼那冲洗过后泛白却更显狰狞的伤口,自己都有些怀疑。这手居然还能保住?原本以为必须得卸掉了呢,毕竟那是几乎把身体砍成两半的一刀!
“来吧。”楚画梁说道,“我现在没有麻沸散之类的东西,针灸只能降低痛感,不可能完全封住,你自己忍忍。”
“这点小痛本公子……你干什么!”谢玉棠话说到一半,看见她的动作,差点没跳起来。
她她她居然在穿针引线!
“干什么?当然是把你的伤口缝起来,不然裂成这样你以为它自己能长好?”楚画梁一脸“你大惊小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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