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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
化妆师对着镜子里的女孩儿端详了许久,也找不出该从哪一处下手。
严格来说,这张年轻的面孔并不完美,比起当红小花来说甚至是寡淡的。可这温婉的眉眼,恰好处在最平衡的那一点--眉浓一点,淡一点都会少几分韵味,极具东方特色的丹凤眼顾盼生辉,就连血色不足的唇,也纤薄得度,无需任何人工雕琢。
要说美艳,大把的女明星超过她去,但要说灵气,却首屈一指。
穿着KIKO独家设计的长裙,林沫觉得自己特别不真实,一路上提着裙裾走得小心翼翼,行至楼梯拐角,恰好与另一拨人相汇,她习惯性地避了半步,却又福至心灵地抬起了头。
面前的男人,穿着与她同色系的休闲西服,头发朝后梳,金属框眼镜也摘了,露出轮廓深邃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梁。
元焯的样貌遗传了俄罗斯血统的母亲,有着异国人种特有的深刻轮廓与鲜明弧度。因为不苟言笑,平日隔着镜片的眸子常教人捉摸不透,如今摘了方才看出原来竟是一双眼尾略挑的桃花眼。
他鲜少摘眼镜,更少见笑容,所以注意到这一点的人不多。
目光从林沫淡淡的腮红上扫过,元焯对她身后的化妆师说:“她不需要打腮红。”
化妆师也有点同感:“待会儿我再给她补点粉,淡化一下。”
元焯却说:“别扑粉,太厚失了本色。”
“阿焯说的对,她就自然状态刚刚好。”KIKO刚好从摄影棚里出来,打量了一眼迎面而来的两人,颇为满意地一笑,“沫沫,我可是托了你的福,才说动这尊大佛来给我捧场。前几季我好说歹说,他也只让我在锦元上了几幅广告而已。”
元焯从KIKO身侧走过,眼风一扫:“还不开拍?”
KIKO朝林沫一挤眼,扬手招呼:“模特就位,开工开工!”
早些年刚出道,林沫因为漂亮,也曾做过一阵子平面模特,少女风的那种。但她气质天生清淡,和当时流行的萌系并不合衬,所以一直不红,渐渐也就不再接拍。
可照明一打,她身体里的记忆很快就复苏了,对于镜头的把控并不比专职模特差。
元焯西装领口紧束,眉眼冷峻,整个人有种禁欲的气质,恰与林沫的空灵相对,本就喜怒不行于色的他,在镜头前依旧淡定自若。
林沫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做过模特
拍摄进行了一会,KIKO笑嘻嘻地说:“拿出你们私下相处的劲头来,我要的是冷淡下的激情。”
冷淡下的激情?林沫偷眼瞧元焯,他正似笑非笑地睇着KIKO。
上一次看他不戴眼镜,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次他从河里抱着她游上岸,眼镜不慎遗失在河里。她呛了水,始终缓不过气来,被他轻轻拍着脸颊,一遍一遍地呼唤,终于一口水喷了他满脸。睁开眼时,满脸水渍的他连抹脸也顾不上,就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像是生怕她消失不见。
随着记忆一点点地浮现脑海,林沫的眼神不由放软,像一汪清泉将面前的男人围绕。
元焯自然能感觉到小妮子从浑身僵硬地进摄影棚,到渐渐找回镜头感,再到如今看他的眼神里起伏的涟漪。
他勾起唇,五官的冷峻因此而化解,仿佛瞬间恢复成曾经生涩而温柔的少年。
林沫怔怔地看着他的笑,看着他走近,看着他伸手虚扶起她的下巴……看着他眼底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快门就是在此刻接连响起。
林沫恍然侧脸去看摄影师,却见KIKO在旁比了个OK的手势:“Perfect,mydear!”
元焯长腿一跨跃下拍摄台,顺手捞了外套在手臂,瞟了KIKO一眼:“谁是你dear?”
KIKO揉着鼻尖哈哈大笑:“顺口,顺口而已。”
元焯不睬他,转手双臂朝摄影台上的林沫张开:“跳。”
林沫恍然想起,从前每次有高台,他都是这样在底下接着自己,从来没有一次疏漏。
她眉眼一弯,毫不犹豫地从台上向他跃去。
水绿的裙裾在强光之下如同蝶翼,几近透明地翻飞扬起,女孩儿轻盈的身影如蝶,毫无忧惧地飞扑向台下。
出于职业敏感,摄影师就在这一瞬按下了快门。
顺当地落进宽厚的怀抱,她抬脸朝他笑笑。
他却已经别扭地撇开视线,松开她,转头与KIKO说话去了。
原来只有她想起了曾经,她低落地转身,却被件带着温度的大衣从身后裹住。
回头,见元焯已重新戴上眼镜:“走吧,大设计师发话了,今天的工作完成。”
林沫难以置信,不都说KIKO出名的挑剔吗?
可KIKO凑近了相机,只顾专注地盯着样片,随手一挥,权当告别。
摄影师看着离去的两人,探询道:“这次模特哪儿找的,相当给力。”
“这可不是模特。”KIKO神秘兮兮地说,“这是财神爷和财神奶奶。”
“少来,你小子还缺钱?”
KIKO凑近显示器,一本正经地说:“我认真的,这俩没准真能让KI上个台阶。”
摄影师见他认真,也不由敛目,照片里如稚蝶起舞的女孩儿,飞蛾扑火的姿态,目光中毫不犹疑的信任与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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