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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亲一百三十二口
可余纪早有防备, 这次又哪能让他得逞,直接一记侧踢狠狠将他踢出数米之外, 而后看下他, 冰冷的暗芒在眸子里闪烁,她体内透出的阴寒怒气让大汉心下大骇,浑身一凉,狠狠的一个哆嗦。
他控制不住的猛地吐出一口血, 再无一丝挣扎之力,头一歪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身后的杀马特小弟们一脸惊恐的看着胸口不停涌出鲜血的贺宗晏,慌张的喊:“杀、杀人了!”
就在此时, 警笛声突然响起, 在此刻寂寥无声的巷子里显得分外清晰,杀马特头子也顾不得害怕了, 立马站起来吼了一嗓子:“警察来了,快跑。”
结果他转过身来,却发现后面早已空无一人,杀马特们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请到警局去喝茶, 转眼偌大的巷子里只余下他一个杀马特。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树叶慢悠慢悠的从空中落下,还顺便在他面前打个转儿, 他一个光杆司令,场景可真谓是凄凉。
若是他现在有BGM的话,那绝对是一曲妥妥的一剪梅。
杀马特头子:“???”
“……你们这群叛徒!”他最终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听着警铃越来越近,他无奈的喊了一句:“等等我啊!”
然后也一溜烟不见了。
余下余纪抱着贺宗晏,颇有些着急的用手替他堵着流血的伤口:“喂,贺宗晏,你还行吗?”
贺宗晏看她脸上罕见的因为自己而出现了担忧的情绪,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小、小鱼,我疼。”
“算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多保存力气,警察马上就来了。”余纪眼底闪现一层惊慌,但越是如此她反而越加冷静,面色凝重。
贺宗晏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脸上的血色也消失尽殆,吃力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余纪,却因为体内失血过多而难以提出力气,在即将要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再也提不出任何力气,手倏地落到了地面上。
看到他闭上眼帘的那一刻,余纪的心猛的下沉,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慌忙推了推他:“贺宗晏?贺宗晏!你不能睡,你快醒醒!”
可无论她再怎么样,怀抱中的男人就像是完全没有知觉一样,再也没有给她一丝回应。
就在此时,警察们也慌忙跑进这个巷子:“不许动!”
结果他们举枪出来之后才发现这巷子里居然躺了一地的大汉,而余纪和贺宗晏就刚好在这些人中间。
安全起见,警察们还是保持警惕,小心翼翼的靠近余纪:“请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举起手来!”
余纪抬头看向他们,眼睛猛的一亮,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贺宗晏公主抱了起来,匆忙跑到一个警察面前,那些警察以为她要反抗,大步向后退了些许,以防止她突然袭击:“你站住!”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贺宗晏,余纪顿住脚步,面色凝重:“你们快救救他!快送他去医院。”
警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听信她的话,他们是收到匿名举报信息才来到这个巷子的。
“快啊!”眼见贺宗晏胸口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拼命往外流,余纪声音提高几分,催促他们。
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看她脸上着急的色彩不似作假,是以对其他警察点了点头,这才有警察放下了手中的枪小心翼翼的走到余纪面前,从她手中抱过血流不止的贺宗晏便往警车旁跑。
余纪本来不想给他的,但如果再这样下去也只是双方僵持,在那个小警察跑过去之后,她也想赶忙追上,却没想到那个年长的警察一把拦住了她:“小姐,你不能走,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除了贺宗晏和地上躺着的一堆大汉,现场的证人就只有余纪了,余纪心里挂记着贺宗晏:“你起开,我要跟着去医院!”
“不可以,你必须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年长的警察也分外固执。
“你!”余纪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恨不得直接一脚踹开他,但理智拉住了她,此时多说无用,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暴躁:“走吧。”
结果到了警局后,却耽误了她不少时间,原因是她做的笔录有警察不相信——
“你确定是你一个人赤手空拳打翻了现场20多位大汉?!”女警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但实际上却在心里严重怀疑她说的话有水分。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贺宗晏,也就是那个受伤被送进医院的男人。”余纪强忍着自己的脾气,这段话她已经重复了无数遍:“还有,贺宗晏到底被送到哪家医院了?”
“附近最近的医院。”女警说,本来还准备继续询问她一些细节问题,却在此时,年长的警官再次走进来,附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女警再次看她的目光带着些许惊讶,讷讷的点了点头后,再次走到她身旁替她解开了手铐:“你可以走了。”
余纪现在已经懒得跟他们计较那么多,刚出警局,霍宿景就在门口:“小姐,您没事吧?”
余纪揉了揉略有些酸涩的手腕,“没事,快带我到附近最近的医院。”
那个匿名举报信息是她发给警局的,本以为自己解决完那些人之后能全身而退,结果却突然发生了贺宗晏那件事,导致她不得不来了一趟警局。
好在她在警局的时候给霍宿景打了个电话,让他保释自己出来。
虽然已经很尽量的在挤时间了,但还是耽误了许多时候,现在也不知道贺宗晏如何了。
霍宿景见她面色凝重,很自觉的没有再多问,一言不发的迅速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
在她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霍宿景猝不及防的握住她的皓腕:“小姐。”
“嗯?”余纪略有些不解的扭头看他。
却见他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件素帕,样式极为的简单,只是右下角有个小小的“霍”字:“您还是先擦擦脸上的血迹再去吧。”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右边的脸,复又将手帕递给余纪。
余纪沉吟了一下,霍宿景却突然凑近她,谨慎小心的用手帕给她擦拭脸上的血迹,眼神分外温柔。
她只感觉脸上有些瘙痒,下意识的擒住了霍宿景的手腕,而后倏地从他手中拿过手帕:“我自己擦就行了。”
说完随便擦了擦脸颊,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霍宿景一如既往的凝视着她留给他的背影,眼神一时之间讳莫如深。
第几次了,她留给他的总是背影。
余纪到了医院便随便抓着一个医生问了一下,在知道贺宗晏的病房后便连忙赶过去,此时医生正在给贺父交代事情:“……贺总,小贺总的情况不是很好,因为他之前大出血,但也算是勉强保住了性命,伤口距离他的心脏处只有一厘米,万幸你们送来的早,刚给他做完手术,现在他就在重症监护室。”
“你就直接跟我说,他什么时候能好?”贺父脸绷得直直的,看起来不怒自威。
“这个……并不是很确定。”医生这句话说的小心翼翼,毕竟这可是他们的总裁,天知道在看到被送来的那个人是他们总裁儿子的时候,他们内心是多么的震惊。
好在院长比较冷静,先打电话给贺总确认了一下。
“但是!”医生在贺总发怒前又连忙说:“我们一定会倾尽所有来救小贺总!您放心。”
他复又看向从进来就一言不发的余纪,礼貌询问:“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找贺宗晏,请问我能进去看看他吗?”余纪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这……”医生将不确定的目光投向贺总,贺总转头看见来者是她,浑厚的上位者气息勃然绽放:“你还敢来?!”
这么些时间内已经够他调查清楚事情的,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三番五次因为这个女人出事,他内心就控制不住的蔓延出怒火。
可余纪却浑然不惧:“为什么不敢?”
关于贺宗晏的某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多管罢了,可如今……
贺父看她居然现在还敢理直气壮的正面回击自己,心中怒火滔天,张了张口本准备说什么,但脑海中又突然涌现出那晚贺宗晏对自己埋怨的神情,一时之间竟无法再出言赶走她。
他像是一瞬间突然老了十几岁一样,背脊都弯了下来,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算了,让她进去看小贺吧。”
说完直接转过身来,不再看她。
“这位小姐,小贺总的病房就在你左手边。”医生话音刚落,余纪就迫不及待的准备推门而入,他又慌忙补充:“但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下一瞬,余纪便进入了房间里。
只见贺宗晏分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着呼吸管,手上连着各种监护器材,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脆弱,再没有以往的肆意张扬,仿佛下一秒就会静静的离去一样。
余纪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然后缓缓抬步走到他面前,就那么淡淡的、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难以想象他当时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躯体为她挡住了刀刃的。
“余余?”小系有些担心的出声。
“嗯?”余纪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不过也幸亏他没出事,这次算我欠他的。”
她看了些许时候,因为怕细菌感染到伤口,到底也没伸手触碰他,深吸一口气便再度转身离开病房。
贺父一直守在门外,恰好和刚出来的余纪四目相对,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挪开视线,余纪淡淡的留下一句:“我明天还会再来看他的。”
而后便离去。
这边霍宿景依旧在等着她,却在这时,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电话铃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并没有亮,又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竟然是余纪的外套留在了车上,而声音赫然是从她口袋里传出来的。
他睫毛扑闪了两下,从她的口袋中拿出手机,来电人显示的是齐柏。
犹豫了半晌,他最终还是划通了绿色接听键:“喂?”
电话那边的齐柏怀疑自己打错了,疑惑的看了看手机,但上面的备注确实是“小恶魔”啊:“我找余纪,你又是谁?”
“我是霍宿景。”霍宿景冷硬着嗓音,“小姐她现在有事,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替你转告的。”
言语之中皆是一派主人的风范。
齐柏敏锐的察觉到他话语中的不对劲,但想到霍宿景确实是余纪的管家,想了想还是说:“跟你说也无所谓,你就帮我转告小恶魔,我在餐厅等着她,让她赶紧从坑里爬出来。”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霍宿景看着慢慢变暗的屏幕,眼眸深处掀起波涛,却在这时,车门突然被打开了。
余纪因为刚刚的事情还有些疲惫,并没有察觉他的异常,捏了捏眉心说:“走吧,回家。”
他很快的便恢复如常,自然而然的将手机放到了旁边,在开车行驶的路上状似不经意的说:“小姐,刚刚齐柏给您打电话了,您不在,我就顺便替您接了。”
“齐柏?”余纪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等!停车!”
霍宿景以为她有什么要事,猛的刹车,两人因为惯性向前栽去,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放在余纪额头前,以避免她撞到哪里受伤。
“送我去民生路的烧烤店。”余纪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还有,我的手机在哪?”
“在这里。”霍宿景将手机给她,看她疲倦的神色,还是没忍住说:“小姐,要不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另外你这几天加快人手去查黄玲玲的事情。”这件事绝对跟她脱不了关系。
余纪将手机放到自己的包包里面,声音像藏了冰一样,而后又重新移到靠背上假寐。
车子又开始缓缓行驶,只不过这次相比较刚刚要慢了许多,不多时便到了民生路。
余纪本就是浅眠,车子停下后她便立马睁开了眼睛,拿着包包便一言不发的下了车。
因为是周五,今天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服务员认得她的脸,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余小姐,您又来啦!今天要吃点什么?”
“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他先到了,在包房里。”余纪扫视了一眼周围,“沈先生今天不在吗?”
服务员笑了笑:“老板今天去外面采购了,不在店里,您如果有事找他,可以先跟我说,我回来会转告他的,或者他回来的时候,我给您特意打个电话。”
“不用。”余纪也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她平常来的时候沈奕然全都在店里,他好像一天24个小时都很有空,无时无刻不待在这里。
“我先去包间找朋友了,你们不用带我去了。”余纪对她笑了笑,然后便上楼准备找齐柏。
结果这次小系很尽职的提醒她:“叮!目标人物姜殷桓距离系主500米。”
余纪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她大概估摸了一下周围的店面,在心里问小系:“你说的500米,在我哪个方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系也表示爱莫能助。
服务员看她站在了原地,微笑上前询问:“余小姐,怎么了?您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附近500米左右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余纪状似不经意的问。
“500米啊。”服务员想了想,“我们就是死胡同了,不过前面和左右两边好玩的地方也很多,其中就包括……”
她很热情的给余纪介绍,余纪大概记住了几个地点,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服务员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余纪想到还在包间里等着自己的齐柏,便赶紧往包间里走去。
包间里的齐柏和齐柯坐在一起,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以及烧烤,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不过那些东西看起来已经放了几个小时了,有的都已经凉了。
余纪进去后看到的就是齐柏百无聊赖的打着游戏,齐柯则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看他打游戏。
看到她来后,两人的眼睛是不约而同的一亮,还是齐柏先吊儿郎当的开口:“你可终于舍得来了!去哪儿快活了?都乐不思蜀了。”
“路上出了点事,我来晚了,这次是我有错!”余纪很坦荡的承认,“我等下自罚三杯。”
她施施然的落座,刚好就在齐柯对面。
齐柏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少来这套,喝酒就不用了,今天齐柯刚好没课,我就顺便带他一起来吃饭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其实这顿饭他压根就是为了让齐柯见到余纪才请的,虽然也不免夹杂了他的小心思。
人都来了,余纪也不可能把他赶走,她心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我当然不介意,不过以后这种事情……你还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这明显就是话里有话了。
齐柏下意识的看了齐柯一眼,后者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她话里的深意一样,依旧聚精会神的盯着她。
齐柏心下叹了一口气,复又出来打圆场:“我就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毕竟咱俩……”谁跟谁啊。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在此时并不太妥,于是又强硬转换话题:“这些菜时间都这么长了,早都凉了,再重新点一桌吧。”
说完便出去点菜,包间里只剩下齐柯和余纪。
齐柯手不自觉的握紧,手心里也出了溢出了些许汗液,想到齐柏在来之前给他交代的事情,但他并不太擅长撒谎,只能干巴巴的说:“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余纪仿佛完全没有察觉。
“我、我今天刚好买了一束花,觉得和你挺合适的,送给你。”他说完就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大捧玫瑰花,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也很呆板,脑海中还不断的回想自己有没有哪里说错了。
余纪:“……”
这剧本痕迹也太明显了吧。
“谁教你说的这些话啊?”她挑了挑眉,颇有些戏谑的说。
齐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外,略有些心虚的转移话题:“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倒我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难道你不知道,我花粉过敏吗?”
“啊?”齐柯一直在脑海中回想按照剧本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而后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突然将玫瑰花一扔:“对不起,我事先不知道,你没事吧?”
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就那么毫不留情的被扔在了地上,余纪抿了抿唇,看齐柯对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故意恶劣的说:“你不用这样做,我也并没有对花粉过敏,随便说说而已。”
她这就像是把齐柯的心意扔到地上,而后还毫不留情的践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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