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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默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气没松了多久，只听祝博士最后陈词道：“但是，不是你的错也不能说是对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让那些生物性的东西影响你做出正确的判断。”

生物性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尔默这时特别想跟祝博士探讨一下爱情多巴胺，但又觉得不是时候。因为，怎么都觉得那么着会有点像是在抬杠。

放弃了抬杠的想法，尔默干脆开始顺着祝愿的话开始回忆。

当初申宥追她的时候，她一直遵从着他爹送她去学校路上的那句“你们这个专业男生多，多余的话应该不用我说”的警示，不愿意接受。在男生占比这么高的专业里，就算是相同好看不好看的比例，她日常所见的好看男生也是比其他专业更多些的，申宥实在不能强行算是最好看的，而且还不那么合群的样子，除了会学习好像真的没什么别的优点。当时这样想的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拒绝不了申宥牵向她的手，并且喜欢被他牵着的感觉。那感觉似乎和祝愿所说的理论完全契合。那么，她当年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最终和申宥走到了一起又分开？那么，如今和当初轨迹就要重叠的复合，到底又怀着什么样的感情？

记忆太过遥远，感觉过于模糊，尔默除了可以确定她喜欢申宥帮她写作业之外，什么都确定不了。

爱情，到底有没有到来过？

祝博士看着尔默的脸竟然迷茫成这个样子，觉得她应该开会开会去。她对尔默的惰性有信心，过了这茬就不会再进入这个问题的深入思考模式但是也够申宥喝一壶的了。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去设计院看看吗？”祝愿说话已经站起来，在桌子上的一个铁盒里找备用钥匙给尔默。

尔默没接，她笑道：“我不是真的要来跟你挤的，”

“就挤一晚吧，”祝愿毫不意外的说，“晚上我们去吃西门口的那家拉面。”

设计院就在西门边上。

“拉面？还是那家？”

……

H大设计院。

尔默在这工作那年，这栋大楼将将建成，算是那时候H大各路专业大神集大成之作。不过正式使用之后，还是有不少遗憾。比如，智能节能设计，你在深夜正独自在办公室加班画图，恰巧你用的键盘和鼠标都是静音的，那么就要做好随时照明被断电的准备，所以在大家适应一段时间过后，总是有意识的咳嗽两声，这边咳嗽罢那么咳嗽起，对山歌似的。

不知道毛病现在改进了没有。

“您找？”前台小姑娘水灵的不行，原本对着电脑忙着什么，看到有人来了撒开鼠标就站了起来，声音也是甜甜的。看上去一点不像个工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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