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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宥极小幅度的抬眉，然后是突然的沉默。

助理先生开始犹豫是默默的尝试往后退还是去接过尔工手上的垃圾。

“你……”

“那个……”

就在助理先生已经做出往前跨步的趋势时，前面两人同时张嘴，又同时停下，助理先生默默、慢慢的恢复直立站好，低下头，装不存在好了。

“你说。”申宥先开口道。

“那个，”尔默边说还边有点犹豫，“你要不还吃吃点吧，我给你叫个外卖？”

“好。”申宥的回答快的甚至没有间歇。

尔默被申宥的丝毫不推辞弄的一愣，看着他身后低着头的助理先生突然有点懊悔，不知道自己多这事儿干嘛，而且竟然还真不是客套，也不客套。

低着头的助理先生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一个箭步上去就绕过申宥夺了尔默手里的垃圾，在尔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说了句“尔工，这个在滴油，我先给你扔了去”后，一溜烟就跑了。

尔默原地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又看了看一如往常干干净净的地面，最后一抬头已经连时助理的背影都捕捉不到了。

“你早上吃的什么？”申宥打断尔默的愣神，问道。

尔默放好手答道：“牛肉面。”

申宥挑眉看她。

“不辣的。”尔默撇了撇嘴说道。

申宥笑，说道：“我也要吃牛肉面。”

“嗯？”尔默好像有点没反应过来。

“要多点辣。”申宥还是笑。

尔默：“……”

八楼，一桌子人除了上座的申宥，其他人已经蒙圈了。这人等他开始他不来，来了不进来，这会儿他们已经准备结束了，又看上去十分正式的带着助理来参会。

来参会还什么都不说，让他们说。

说什么啊！重来一遍？

梁副总使劲儿给张副总使了询问的眼色。张副总假装没看见，盯着自己的笔记本，摸了摸鼻子，突然转向申宥，道：“申总，我听说尔工会辅导H大学生评比的作品，我们也想参与看看，您看？”

申宥往左右两边瞧了瞧，忽略自己来的真实目的，无比认真的问道：“你们？”

“对，我们也想从这个阶段开始就模拟整套营销方案，以及每个环节应有的公关计划，包括预算。”梁副总并没有准备，但是下意识觉得应该抢点什么，这些话没经脑子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张副总手遮鼻下，努力控制自己不笑道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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