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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舅舅这一声什么威严都没有，虽然她舅舅装的挺像的，但是昼伏夜出的舅舅在她记忆里就和“威严没什么关系。于是尔默只是撇撇嘴、转了转眼珠子那模样像是这才好好儿的观察了自己的办公室，视线环办公室一周又回到她舅舅身上的时候，尔默凑到办公桌边，问她舅舅道：“我妈给我的牛肉酱呢？”

项尚的眼皮像是又闭上了, 仰在椅子上道：“你妈也让我来看看你……”

“啊？”尔默没想到她舅舅不接话，没反应过来，直接坐在了自己办公椅对面的椅子上，还不小心开了下小差，想着还是自己的椅子坐的舒服。

只见她舅很快的眯缝着眼斜斜的瞅了她一眼，又很快闭上，对她补充道：“和你前男友。”

尔默平平的“啊……”了一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情绪。

“哪个是你前男友啊？”项尚的眼睛还是闭着，每个字音拖得都很长。

尔默干脆一手支着头，自暴自弃似的说：“我妈没说？”

几乎不用超过一个步骤的揣测，尔默知道项女士一定已经跟她弟弟打听过申宥了。要说方式是旁敲侧击，那应该都是客气、克制的了。

项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微提了眼皮，缓缓道：“我怕她知道的不清楚，她知道的清楚吗？”

尔默点头，看向她舅舅那样子特别真诚，肯定道：“挺清楚的。”

“我看也是，”项尚悠悠道，“不然办公室都让给你了？”

“你知道啊。”尔默不太惊讶的道。她不太知道舅舅和容言到底是个什么交清，但种种迹象表明肯定不是没来过怡江的那种。

“你从我那儿拿的那幅鹦鹉送谁了？”她舅舅联系着强制被灌注的八卦时间线似是突然想明白了，明明不擅丹青的外甥女曾经对他画的一幅鹦鹉那么执着的原因。

“唉？您记性这么好呢？”尔默皱着眉，差点没掰手指算到底是几年前从N市郊区那园子里要到的那幅画，那时候严夏都还没走呢！

“确实还行。”项尚想了一下道。尔默当然不知道那时候已经算是封笔了的项尚，拿走的那幅那是他封笔之前最后的鹦鹉，还装裱挂在了自己园子的画室里，怎么能不记得。还能是从严夏手里出去的，他就不记得了？

“还没送成呢，您猜错了。”尔默声音不太高的道。

虽然歪打正着，但是舅舅想错了。那时候她已经回N市了，其实不是没送成也不是没来得及，那画要的时候和要来的时候都没想过还有要送的机会，只用报纸包着画框放在了书橱最顶上，当时好像只是下意识的。

而那下意识，不过是其实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一次炫耀和不记得怎样语气的一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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