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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饶是明一心中再如何警惕,她也不得不承认,定海剑此人,太懂她的心思了。
若说明远对她的好,是将她需要的一切给她,那么定海剑的热情,就是将她想要的一切奉上。
拒绝明远尚是人力可及,但被定海剑搔到痒处,只要是还有七情六欲的人,都无法从口中吐出一个不的音节。
接下来的几日里,定海剑又先后邀请了明一去参观了几处只对内部人开放的地方,这些地名拿出来,明一哪一个都没有办法拒绝。偏生定海剑还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好叫她接受邀请接受得毫无负担。明一心知这是糖衣炮弹,但她的双脚不听使唤,只能频频在心里唾弃自己意志力太过软弱。
她没办法对这些自己向往已久的地方说不,拿人手短,再对定海剑冷面以对也未免太过分。因此同他说话时,她都尽量扩了句,好叫自己显得礼貌些。
又参观了先烈堂,定海剑被宗门有事召走,明一闲来无事,又往比武场去了,
这几天她来比武场次数不少。出色的战绩和经常陪同左右的定海剑都令她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不肯透露真实姓名,也不愿撒谎骗这些热情的人,剑宗弟子们见她每次都以桃枝做剑,便给她起了一个诨号,就叫桃花剑。
紫雷殿与别的宗门不同,这里的弟子从小便被教导人剑合一,人在剑在,哪怕是死,握剑的手都不能松开。他们对剑的热爱体现在方方面面,其中一点就是,他们没有道号,剑是什么名,他们便是什么名。有人笑称,紫雷殿就是一座巨大的剑库。
明一能得此名,已经说明剑宗弟子认可了她。她清楚这一点,因此尽管对桃花这么一个名号感到有些别扭,她也欣然接受了这个称谓。
再次击败五人,她就下了场休息。旁边一个已经有些熟悉的弟子便关切问她:“今日怎么不多打会?”
明一低下头,掩盖住自己毫无忧心神色的脸:“定海剑被急匆匆叫走了,也不知是何事,我有些担心他。”
那弟子心无城府,洒然一笑:“放心啦,定海剑哪怕有事,也不可能是坏事,长老们不晓得多喜欢他呢。”
明一仍旧低着头:“他这几日带我参观了许多地方,都是只有内部弟子才能进的,我担心他的好客,可能违反了宗门规矩。”
弟子摆摆手:“哪能呢。现在的掌门是他爹,下一任掌门沉星剑八成是他道侣,他自己是宗门这一代弟子里最出色的。他有这样的资本,带一个人参观参观算什么事呢。”
明一刚要继续引导,好尽量多打探些消息,神识便扫到门口定海剑的身影。于是停住了话,只抬头对他微微一笑:“也是,倒是我白担心了。”
“既然无事,那我们来做过一场罢!”那弟子抚掌大笑。但他话尚未说完,身后已经有一道温润的声音强势地插进来:“真人可想去参观参观我紫雷殿兵器谱?”
仍旧是明一无法拒绝的地方。她只能冲那弟子歉然一笑,起身便随定海剑离开了。
定海剑不是没看见那弟子被抢人的悲愤和嫉妒,若是要顾及宗门形象,他此时就应该礼数周到地请那弟子先,等他们打完了一场,满足了那弟子的心愿,再陪她去参观兵器谱。
但是他不愿意。只要想到要将明一真人分给别人哪怕是一丁点,他心中都会不可抑制地升起嫉妒的情绪。曾经他和明一隔了两个大洲,想到她身边日日陪伴着的不是他,他就几乎要发狂。若不是全天下都知道她修的是无情道,他早就忍不住去了南洲。
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愿意明一总是呆在比武场,只恨不得建一座金屋,将她藏起来才好。她主动改换形貌,勉强才令他能抑制自己心中的黑暗面,但还是总找各种理由将她带离人群。
若是,若是明一真人,能留在紫雷殿,同他做一对神仙眷侣,多好啊。
这样的妄想从他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在心里扎了根,每一次他们的共同相处,都在为这罪恶的芽儿浇水施肥,到现在,那小苗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将他的心勒出道道伤痕。
但是,要怎样才能囚禁一个化神呢?
两人客气地往兵器谱去,单看这模样,也算是宾主尽欢。但一人心中想着犯罪,一人心中提着警惕,叫这相处显出几分尴尬。
兵器谱处照例是要宗门内弟子才能进去的。定海剑有足够的权限,看到那一道拦截的大门也丝毫不慌,风度翩翩地上前一步,将腰牌往门边阵法处一照,然后回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但他的从容很快就消失了。大门并未如他所愿地打开,阵法处反而闪出一阵红光,昭示着他的身份验证失败。
他并非没经历过事的毛头小子,很快就镇定下来,并迅速想到了始作俑者——除了他那个爱慕他的小师妹,还有谁会闲得慌取消他的身份权限?
明一旁观着这个小故障,心里过了一遍剑宗的人际关系,也很快想到了那位未来掌门沉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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