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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芙灵被赶回襄阳的事,陈碧君是在事发的第二天才知晓的。
她万万想不到,她婆婆最为宠爱的亲外甥女,就这样被李卿云赶出了国公府,竟也没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拦。对此,陈碧君深感疑惑。好好地,怎么会被人赶回襄阳老家去了?不会是那个苏锦嫣在李卿云耳边吹得枕边风吧?
就当她独自陷入沉思之时,李长言回来了。
她激动地起身相迎,谁料李长言瞧都未瞧她一眼,直接绕道去了书房。
凝香见自家少夫人难看的脸色,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李长言进了书房,刚坐下,就见陈碧君一把推开书房的门,手指着他斥责道:“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进我屋了!”
李长言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而垂眸看着公文:“我这些时日忙于朝事,所以才忽略了你。”
“那若是你娶的人不是我,而是苏锦嫣,你还会像冷落我这般冷落她吗?”陈碧君冷冷看他,什么忙于朝事,什么无暇顾及,通通都是骗人的!若是嫁给他的苏锦嫣,他还指不定天天和她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儿。
“你胡说什么!”李长言的脸色霎时之间变得十分难看。
陈碧君冷哼道:“我胡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你那位好嫂嫂之间的事,我可全知道了。堂堂的国公府四公子,竟然偷偷喜欢自己的亲嫂嫂,这事若是传出去,看是谁没有脸面。”
李长言狠狠瞪她:“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苏锦嫣私下里偷情的事,府里的丫鬟们可是明眼瞧着呢。”陈碧君见他丝毫没有要掩瞒的意思,心里渐渐涌起一股浓浓酸味。
“你嘴里干净些!我和三嫂清清白白,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入目。”李长言面如寒霜,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陈碧君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你若是没做过,怎会怕别人说?定是你自个心虚。”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我和三嫂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李长言见她仍旧胡搅蛮缠,便懒得和她理论了。
陈碧君依然不死心:“李长言,你敢说,你从未对她动过心?”她直直盯着他看,似要从他沉寂如水的神色中瞧出一丝破绽。
“是,我喜欢她。”面对她的屡次逼问,李长言坦荡地承认了,“从我第一眼见到她起,我便喜欢上她了,从此以后,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她是我李长言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陈碧君眼眶渐渐红了:“那我算什么?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要娶我进门?”
“你我二人婚事,是皇上赐的婚。君命不可违。”李长言陈述着事实。
“她苏锦嫣就那么好吗?”陈碧君颤抖着问他。
“是,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她。”他眸中神色柔和,嘴中说出的话对陈碧君来说却是十分残忍。
“李长言,你这个混蛋。”
哽咽着说出最后一句话,陈碧君泪眼朦胧地冲出了书房。
李长言望着桌上的公文,心中一片寂寥。他靠在软椅上,面上是深深的无奈和痛色。
是啊,他是个混蛋,是个不择不扣的大浑蛋。可是又有谁知道,每当夜深人静,他便会想起三哥神色柔和地牵起菱月的手,她面上露出如花般的笑容。那样灿烂明媚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目。
这世间,唯有求而不得,最是扰人心神,痛彻心扉.
清风院里的丫鬟们正在忙前忙后的打扫院子。
冬雪去了小厨房,发现厨房里的张厨娘还未将早膳做好。
冬雪催促她:“张厨娘,你的速度可要快些了,公子和少夫人快要起身了,若到时早膳还未好,饿着了主子们,我们可都该受罚了。”
张厨娘闻言,笑着答她:“冬雪姑娘,我在这国公府里待了这么些年,从未出过差错,你且放宽心吧。”
冬雪这才放心地出去了。
冬雪进了里屋,见自家姑娘已经起身,坐在妆台匣前抹着胭脂。
李卿云此时也醒了,他见菱月穿着身湖绿色裙子,正对着铜镜描着柳叶眉,忽觉得眼前这副画面好似曾经在梦里见过一般,忍不住上前搂着她。
忽然被人从身后搂住,菱月描眉的手一抖,好好的柳叶眉竟是画歪了。
李卿云低低笑了一声:“我家夫人已然是倾城国色,不必再抹那些胭脂水粉了。”
菱月脸上一红,一副娇羞之色。她从前怎么不知,公子竟这般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子开心。
李卿云今日休沐,原是打算陪着菱月出去走走。却不想刚同她用了早膳,就被宫里来的太监传进了皇宫,说是圣上有要事与他相谈。
李卿云早膳也未用完,只好急急进了宫。
菱月独自用完了早膳,让冬雪陪着她在府上走走。
说来也是有缘,她自小和家里人走失,被人牙子卖到了国公府里来,后来又与家人相认,一路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国公府。看来,她此生注定会一直留在这儿。
前头隐约过来了一个人影。
菱月凝神看去,发现来的是李长言。
菱月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逃。但今日她是带着冬雪出门的,若是李长言还敢像上回那般轻薄她,有冬雪在,定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这样想来,菱月心中便没那么胆怯了,坦然地望着逐渐向他走近的墨色身影。
李长言也未料到会遇见菱月,面上动容。
“四弟。”菱月先开了口。她这声四弟,只是想提醒他,千万别忘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身份。
李长言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三嫂。”
“四弟也是出来散心的?”菱月以一副长辈的口吻同他交谈着。
“是。”李长言见她做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同他说话,其做法就是让他彻底死心。莫名的,他心中传来一阵钝痛。
“四弟今日休沐,该多陪陪四弟妹才是,四弟妹她孤身一人嫁进咱们李家,若是四弟你不好好疼爱她,四弟妹心中自是有怨言的。”菱月继续以长辈的身份循循教导着他。
李长言望着她气色红润的脸颊,只觉得心中撕裂般的疼。他深吸了口气,垂眸道:“三嫂教训的是,长言一定谨遵三嫂的教诲。”这样,她该彻底安心了吧。
“如此便好。”菱月不想再同他继续谈下去,“那我便先回去了,就不陪四弟了。”
李长言静静看着她从自己身侧擦肩而过,她的身段娇弱,走过他身侧之时,李长言只瞥见了她白嫩的耳垂上坠着的圆润珠子。
鼻尖似有一股淡雅花香拂过,李长言忽然转身唤她:“菱月。”
菱月顿住了脚步,却没回头。
冬雪听了,心中“咯嗒”了一声,菱月这个名字,三公子搂着他们姑娘时便是这样唤她的。
李长言望着她纤瘦单薄的背影,沉默良久:“三哥……他待你好吗?”
菱月深吸了口气,淡淡回他:“他待我很好。”
李长言苦笑:“那便好。”是了,清风院那边的动静他又不是不知道,听府里的下人说,三哥和她恩爱的很呐。
菱月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对他说。
冬雪默默紧跟在菱月身后,她瞧着她们姑娘随着步子微微晃动的月白色绣梨花裙摆,一句话也没多问.
日子渐渐过去,转眼间,菱月嫁到国公府也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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