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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灿想要的解释,梁尽迟迟没有给。
从公寓回来,他也不管温灿,又进了书房。晚饭时间,孟管家去书房唤他,他也没有出来。
有本事就一直住里面啊!温灿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闷闷不乐。
胡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这是又吵什么呢?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还斗气。”
她看一眼乖乖吃饭的坏坏,“你儿子都你们成熟。”
“又不是我想吵。”温灿辩解道。
这时孟管家让人送饭菜去书房,胡说看到,连忙上前拦下了送饭的人。她把托盘放在温灿面前的桌子上,“时间宝贵,不要浪费在这些小事情上。你心里有怨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不沟通问题就永远也解决不了。”
温灿动摇了一下,“是他不跟我沟通的,话也不说明白。”
总让她猜,总让她胡思乱想,扰乱她的情绪后他作壁上观淡定依旧。好像这是她一个人的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你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实在不行就凶他,别憋着。去吧~”胡说把温灿从椅子上拉起来,把托盘放在她手里,然后推着她往前走。
“妈妈,抱抱~”坏坏看到温灿起来,以为她要去哪里,顾不得吃饭伸手要抱。结果没抱到香喷喷的妈妈,抱到了大胡子,“你别添乱,乖乖吃饭,待会儿带你出去玩。”
然后又对站在那里准备发芽的温灿的说:“赶紧的,别磨叽!”
温灿犹豫了一会儿,转身上楼。
坏坏对出去玩这三个字是很敏感的,见温灿只是上楼不是出门便又听话地坐了回去。
胡说叹了一口大气,“我这操心的命哟。”
“叩叩叩”
温灿在书房门口踟躇许久,才提起勇气敲门。
“进来。”
上位者管用的语调,命令的口吻,让温灿听了心里更不舒服。还进来,当自己在公司家里全都是下属吗?她开门的动作夹杂了不满,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听到声响,梁尽从书桌上抬起头,看到是温灿,微微有些意外。他起身迎接,先从她手里接过了托盘,“怎么让你送过来,其他人呢?”
这么重,让她一个人拿。他把托盘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拉着她坐下。
温灿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她有些不高兴,“我不能送吗?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这话赌气的意味明显,梁尽无奈:“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不然我不知道。”
他能看出来她困惑不解,本以为她还要时间清静,原来是他想多了。
“你哪里不明白,我都告诉你。”
太多了。温灿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大概是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围绕着他温灿有太多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那个戒指是求婚的意思吗?”想了许久,她决定先从今天的事情问起,单刀直入,不想像白天那样试探。
送来的只有一副碗筷,现在显然不是去拿东西的时机。他把托盘往旁边一推,没有否认温灿的话,“你不喜欢戴戒指,送你自然有它的用途,除了求婚和装饰,我想不到其他用途了。”
“你说戒指是我住院的第二天买的,是生孩子的时候吗?”
遇到梁尽后她就住过两次院,一次是撞坏了脑袋,一次是生坏坏的时候。
梁尽否认,“不是那次。”
那就是她智障去撞墙的那次了,温灿心中五味杂陈,只问:“为什么是那次?”
为什么在那次就买了戒指。
“我那时候以为,你跟我闹,是因为想结婚。”
回首往事,梁尽不能否认他曾经笃定的想法。
每个人想要的生活都不一样,他很容易就拥有了大多数人追求的生活。而他,一直觉得,大多数人追求的生活乏味而无趣。好比感情,爱和不爱,太空泛。
他喜欢和温灿在一起的感觉,那让他感到愉悦。但她的冒进,打破了这舒适的相处。他原以为可以顺其自然的走下去,但什么东西一旦摆出来被要求索取,那它就注定沦为两人博弈的工具。他很生气,温灿把它堂而皇之的摆出来,要求我爱你一点你就必须也爱我一点的去比较,锱铢必较分毫不让。把那隐藏完整的东西,扯得七零八落。她无非就是想让他承认他在乎她,然后像大多数人一样,许下随时可以丢弃的誓言,得到法律的认可,理所应当的做梁太太。
他恼她又烦她,想冷一冷她。
“一开始我没有留下梁悰的打算,我不想让他成为另一个我。”
他的人生里没有孩子这个打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自私的父母,为了一自私欲将孩子带到这世上来然后撒手不管,如果孩子有选择权多半是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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