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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胡纸嘞?”
坏坏本来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搭积木,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见到胡说,爬到温灿的身边,仰着圆圆的小脸问她。温灿放下手中的书,捏捏他的小脸,“胡纸睡觉啦,等她醒了就可以跟你玩了。”
妈妈也爱睡觉,胡纸也爱睡觉。他得了答案又坐回原位,自己搭积木玩。
“懒从。”每次他赖床的时候,妈妈就这么说他。
“宝宝说谁懒虫呢?”
坏坏指指温灿,又指指门口,“妈妈,胡纸,懒从。”
“好啊,你敢说妈妈是懒虫,看我不收拾你。”温灿准备收拾小坏蛋,眼角余光不经意撇到门口,姜逢鬼鬼祟祟的进来,正想溜进去,“站住!”
姜逢只得无奈地站住,“我说你,天天跟门神似的守在这里,防谁呢?”
“当然是防你啊。”她抱起坏坏走到姜逢面前,“你很奇怪,我都跟你说了她要休息,你还老是跑过来,你到底想干嘛?”
姜逢肩膀一塌,转向沙发那边走去,“我能干嘛?我看看她醒了没。”
即便这样,温灿也一步不离的跟着他后面,“醒了你又想做什么?你可真小心眼,她一个小女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至于这样揪着不放吗?”
“她欺骗我,伤害了我的肉体和感情。”姜逢往沙发上一坐,脑袋往后面一靠,仰着头叹气。一个粗莽的大汉陡然变成一个软绵绵的女孩且还非礼他,他从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无法坦然接受。
“她那不叫欺骗,她又不认识你骗你有什么好处?她们有她们的规矩,你得尊重人家。”
至于伤害肉体什么的,咳,她就不好说了。
姜逢觉得温灿很烦,尽说这些没用的,他不在意的挥挥手,“哎呀,你别管了,我姜逢是那种会欺负女人的人吗?我就是想看看她醒了没找她问问清楚,别的什么也不干。”
“真的吗?”
“真,看你的孩子去吧。”叽叽歪歪的烦死。
“那太好了。”她把坏坏放在他的腿上,“你帮我在这里守一会儿,我去下卫生间。”
“......”
“你看好了别让人进去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坏坏看温灿只是往楼上跑也不黏人,安安稳稳坐在姜逢的大腿上,“苏苏,要飞~”
他最喜欢和姜逢玩丢高高的游戏,梁尽从来不丢他。
“飞什么飞,飞不动。”
坏坏的小脸顿时皱起来,姜逢扭头不看他。过了一会儿,认命地站起来,“小祖宗,你永远是我小祖宗。”
有了妈,你也是小祖宗。
温灿解决完生理问题从卫生间出来。她没有立刻下去,在走廊拐个弯,走到书房。她轻轻敲下门,里面没有反应。人明明在里面呀,她小心翼翼地拧开门,开了一条门缝,把头探进去。
梁尽在开视频会议,听到动静往门口一看,看到温灿毛茸茸的脑袋。
“我这里有点事,十分钟后继续。”他把镜头一切,朝温灿走来。
温灿这才推开门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有些抱歉地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本来打算偷偷看一眼,如果他在忙就走的。
梁尽未置可否,拉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明明有很多地方可以坐,非要拉着她挤一个单人沙发,她的半个身子都坐在他腿上。
“你怎么有空过来。”
这几天她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客厅,严禁任何人往胡说的房间靠近。吃饭的时候更是跑进跑出,搞得比他还忙。心思都不在他身上,他也就放她去了,想着过几日再找她算账。
“我过来看看孩子他爸呗,看他有没有专心工作赚钱养家。表现不错,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飞快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准备走人。梁尽又把她拉回来,“还不到十分钟,着什么急。”
温灿有点后悔主动来找他了。
胡说这一睡,足足睡了八天。
她在傍晚的时候醒来,出来的时候又穿上了人皮。踏着慵懒的步伐走入大家的视线,坏坏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抱着她的腿,“胡纸!”
他好几天没见过胡说,已然忘记前几天还骂他是坏蛋。可胡说还记得,把他拎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脸上的胡子扎得他很痒,他“嘎嘎”地笑开来,胡说轻骂一句:“小坏蛋。”
语气里藏着道不明的想念。
温灿开心的凑上前,“大恩人,你没事啦!”
“没事啦,睡得我骨头都酸了。快点带我出去透透风吃点好吃的!”
姜逢和梁尽站在一起,看见她的样子,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你想去哪儿吃啊?”
“我想去吃辣死你的那一家!”
“......”
梁尽先打了电话,然后才驱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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