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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灿被冷醒了,迷迷糊糊看一眼门口,一个人影也没有。她捞起放在一边的毯子盖在身上又闭上了眼睛。
在山顶的日子可真无聊,她伤好了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那里的一尘一石都像上仙死气沉沉,连水拍出来的水花都比其他地方的小。清水原的日子虽然也很无趣,但她总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办法。
她的游原会还是照例进行,她在仙境人缘广,总能听到不少有意思的事情。修炼的日子还是如常,只是她偶尔会到梁山上去看一看,把听来的趣事与他分享。
或是哪个小仙修炼闹出的趣事,或是哪位上仙与哪位上仙的纠葛。纷纷杂杂,她听到什么就事无巨细说什么。
她知道上仙在听,因为有时候他会问那是谁。他在山上的日子太久,山下的事已经几经轮换,熟悉的名字仅剩无几。
她是他见过话最多的上仙,总是不知疲倦的说着。不管她吵闹与否,他都能安心修炼,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声音。
如此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仙境太广阔,而大家都忙于修炼,她能探知的趣事已经十分有限。
有件事情没来过梁山之前她已经想过,如今不过是时机到了。
一天,她来与他告别。
“上仙,我要去人间走一走了。”
她修炼遇到瓶颈,也许在人间会有收获。
他没有说话,这是正常的。不知怎地,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您没有想告诉我的吗?也许我回不来了。”
到人间历练的仙人会被凡间的人事侵扰,也许凡心一动就不想回来了。
他们也算相识一场,临别之前就没有想说的吗?
“去吧。”他这二字意味不明,她心底有着道不清的情绪。
她不愿意去想,离开了梁山,离开了仙境。
自此百年,他从未在梁山上见过她。
“要说你会等她回来呀。”温灿在睡梦中呓语,出来拿东西吃的姜逢怔了一下。他拿出手机对准温灿的脸打开录像功能,轻轻问:“等谁回来呀?”
“等我呀。”
“等你干嘛呀?”
“我那么漂亮不等我等谁呀。”
姜逢:......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睡觉还自恋的。
她的梦还在继续,她来到人间,初时是惊喜的。人间的人和事,看得她眼花缭乱。她找了一处山头,有时在山上修炼,有时下山玩耍。比起修炼,她更喜欢玩耍,人间的人都很爱笑,人间的人也很容易哭,他们还更容易死。
她去过偏僻的山村,也去过巍峨的皇宫和繁华的街市。她也经历过战争,人如草芥,顷刻就丧生在冰冷的刀剑之下。有人追逐权势,有人追逐钱财,更多的人在追求幸福。而幸福,很多人定义为与爱人相守。
她遇到过私奔的爱侣,跋山涉水远离家乡,打算结伴相守共度一生。也遇到过失去了心爱的姑娘终生流浪只为血刃仇人的剑客。还有彼此相爱不能相守,只能彼此相望将爱埋藏在心间的可怜人。各种各样,他们都称之为爱情。
有人说爱是知心相守,爱是天崩地裂,爱是沧海桑田,爱是无私奉献。太多答案,听得她脑袋发蒙。
人间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是爱,糊糊涂涂过了一生。她在田间问一位老婆婆,什么是爱?老婆婆回答:小姑娘,等到你年纪老了才会明白。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觉得爱是无法失去。
她不满地说:我可活了太久了,已经数不清年纪了。
老婆婆竟然一点也不讶异:如果你还没有遇到无法失去的人,那你便还是个小姑娘。活了多久又如何呢?你终究什么都不懂。
这人间的人便是如此狭隘,她摇摇头走了。
她有无法失去的人吗?没有。
她又遇到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她问她什么是爱?她说:你有会想念的人吗?想到朝不能食夜不能寐,满心满眼全是他一个人。
她摇摇头,她不知道什么是想念。
那你走到哪里都会记起来的人呢?
她想到了梁山,她把在人间的趣事都记了下来,想回去时与他分享。
想到这里,她觉得人间无趣,想回去了。
少女说:这就是想念了。
然后她就回去了。
出乎意料地在梁山一眼就见到了他,她迫不及待过去,笑吟吟地说:“我回来了。”
胡说与他说过,如果他们不能真心相爱,温灿就会灰飞烟灭。可是她没说过,是谁下了这个诅咒。
他们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阴间掌人间轮回,她与阴间定下契约,希望在每一世都能与你相遇。”胡说看着梁尽,将久远的记忆重现。“为此,她在地狱受烈火焚身千年之苦。并订下契约,五百年如果你们无法彼此相爱,她的灵魂会被阴间狱主收去炼魂,从此灰飞烟灭。”
遥花仙子要去“天道”带走她的黑色光线去人间,胡说去阻拦她。
“你去了又能怎样?凡间这么大,你怎么遇见他?”
也许生生世世轮回他们也无法遇见彼此。
“所以,我要去阴间找狱主。”她神色决绝,黑色的光线溢入眉间。天神依然闭着眼,她们在天神面前渺小如蝼蚁。
“你这是一厢情愿,你怎知他是和你一般想法?他带走的光线是金色的还是黑色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所以我一定要去找他。”
焚我轻笑一声,“嘻嘻,如果那时她才吃下果实,这世间便不会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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