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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的重复让夜箫深陷入这座山当中。这山看起来是个无底洞,无底的深渊,看不到尽头。即使轻功研究的不错,甚至她能接过凌尘烟的三招。但快一年了,苍亡山始终一切如旧,山门从来没有为谁破例打开过。
夜国的招数逐渐让她有些依赖,她的武功也渐渐在上涨。凌尘烟当时虽然答应过不再看着她练剑,但危急时刻也总是有他在的。凌尘烟喜欢隐匿和责怪,对于这个,夜箫倒是习惯了。
她从来没有从这里逃出去,也许曾经是想过这么做,但迫于无法这样做才放弃,不过现在夜箫仍然走不了,却是因为不想走,只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
凌尘烟接受了她,夜箫是她唯一一个徒弟。
潮湿的山洞,这里看起来不久前下了一场大雨。雨淋湿了她的头发,夜箫将长发披散下来。
地上的铁剑有生锈的,也有断裂的,全部算在一起约有十数把。她用脚踢开那些废铜烂铁,在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晚上外面比较阴凉,和往常一样。也许滴答的水声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变故,可山洞外面鬼祟的黑雾愈来愈近,她的感觉也不大对劲。
身后有东西接近?
……
铁剑被她用脚踢了起来,黑雾也刚巧在那个时候落地变回人影,同时她手上的那把铁剑已经落在他的脖子边上。
“你又输了,输给普通的出招而已。”夜箫笑着说道,“就这一招。你答应过我的,如果能够让你束手无措,你就再给我一次杀了你的机会。”
凌尘烟确实失误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能还手。夜箫跟他一起倒是学会了怎么耍无赖。
“普通的剑招而已,还需要多久才会?”
这大概是一年中凌尘烟对夜箫说过最多的一句。
“那看来你做到了,动手吧。”他说,“我无话可说。”
“出全力的话,夜云布能在你的手上过几招?”夜箫用剑指着他问道,“认真地看着我,老实回答。”
她很漂亮,大概是那样的。凌尘烟虽然不沉溺美色,但这次他是真的这么觉得。
“五招左右。”他想了想后老实地回答。
“是吗?一个能在你手上过五招的贼或者刺客?”夜箫无奈的撇嘴,目光透露出来的不知道是扫兴还是什么,“显然我还不如她。”
“那跟你没有关系,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们一定要讨论些和复仇有关的话题吗?目前你还没教我怎么离开这里,我能离开吗?”夜箫把手一缩,铁剑劲直掉落在地上,“我杀了你,然后呢?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在这里死去吗?老实说,我不愿意那么做。”
第二次,她没有下手。这可能对她来说是个惩罚。
……
“你救过我两次,我没杀你两次,扯平了。”夜箫说,“也许没有下次了。”
“你不应该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的。”凌尘烟摇了头,“没有长进。”
“或许吧,师傅。”夜箫低声回答道,“但也可以说没有,你让我多警惕的,显然我做到了。这山洞除了我没有别人来,这一年大多数时间如此,我不可能分辨不出来有没有人经过这里。”
……
山洞里有些沉闷,沉闷的连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快一年了,她觉得在这里足够久了。
“这就是你认为那一定是我的原因?”他问。
凌尘烟身上的味道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来,仿佛夜箫什么都可以不用做。因为那人从她九岁的时候就很熟悉了。
“否则呢?这么长的时间,你还在这山上见到过除我以外的人吗?”
她不应该这样的,夜箫定会为了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
“我那天没有杀死所有人,孟云阳是一个。”凌尘烟说道。
必然的,孟云阳是夜国的人,凌尘烟再怎么也不至于对夜国的人下手。他一定去了哪里,才不见人影的。
“除他以外,那天巫国的国主也不在。”他的确没对夜国做什么,但并不是说他没有培养出来像巫国神使一样的庸才。
“现在的问题是,夜国的内鬼告诉我,那家伙原本是火族的追随者。”他说,“你知道原来他是不那么认同你成为圣使的人对吧?”
凌尘烟的意思很明显,清理门户。
“所以,你准备去杀了他?”
对了一半,但不是凌尘烟去。
“不,你去杀了他。”
……
夜箫很无奈,却又只好一口气咽下去,说道:“我不去,你敢去我也可以杀了你。”
“是吗,你真的可以?”
可是夜箫必须去,因为即使他不去,凌尘烟也迟早会去。夜箫没准可以砍下他一支手臂留作凭证,但这换成是凌尘烟,怕是他也活不成。
“各国的休战协议书被分别放在其他人手里。巫国放着的是夜国的,夜国手里放着的是妖族的。”凌尘烟犹豫了会,然后说,“找到它。”
“二十年没到,你还不能撕毁它。”
“那等着追随者撕毁夜国的休战书吗?”
如果撕毁协议书,就代表双方可以开战。
夜箫也算看得明白些了,凌尘烟不过就是想亲手撕毁休战书,除此以外他根本就没有别的乐趣。
但是他强行逼迫,夜箫只好认自己倒霉。
“好,如你所愿。”她有些低落,低着头说道。
西部的山下就是巫国的土地,夜箫穿过一片绿林来到城中。这里偶尔有人路过,但不算很多,似乎在巫国,那些人将她的样貌遗忘了。
她的改变,像是另外一个人。
过去像迷宫一样的殿堂,如今已经被封锁了。这里变得很破旧,夜箫上了后山将一枝花放在神使的坟墓上。
见那坟墓边上还有另外一枝花,应该能说是不久之前有其他人来过。夜箫观察了一下,倒是能来这里祭拜的人只剩下巫国的国主了。
巫国的上城,就是正中心所在。上城的最高处,国主站在那里等着什么人。下面是阶梯,夜箫试探地用脚踩了一下,没有机关。
直到来到最后一层,夜箫才收了武器。国主还是站着没有动静。
现在的巫国,没有任何中用的军队。因为大半的军队原本是掌握在神使手中的,而神使死了,原本的一些军队已经支零破碎。
“国主,是在等着我来吗?”
自打她被战士带走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夜箫迟早会回到巫国来。本来在夜国是她唯一的归宿,可是那年休战的时候,他却没有按照把这个孩子送还给夜国。私心是他忌惮夜国,所以就这么做了。
说起来,夜箫最应该恨得不是夜国战士,而是他。
“那十九年,你去看过神使一眼?”
答案是没有,因为他忌惮。
老实地说,夜箫确实很讨厌他。他懦弱,不敢保护自己的臣子。
他只要去过一次,凌尘烟都不会杀进来。因为他那里有休战书,凌尘烟不到情况不对的时候绝不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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