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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澈之放下小巧的玻璃杯,身体往后一靠,随意将手搭在邻座的椅背上。
座上的女艺人朝他笑了笑,又低头把视线放在了面前的碗碟上,这一动欲拒还休,留给他一个侧脸。一般男人看了只会当做暧昧的讯号。
迟澈之轻佻地勾了勾唇角,淡然将目光投向桌对面说话的人。
“我们迟总不一般哪,苏富比都要搞给你个专项拍卖了。”
“哎,迟总是专业人士?我最近得到一幅字画……”
“人家关注的都是那些西洋现代画,对你那个哪儿感兴趣。”
迟澈之收回手,往前坐了坐,“什么字画?”
对面的中年男人得意地看了打断他话头的人,同迟澈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那人没说错,迟澈之关注的多是现代艺术,尤其是新艺术到分离派的艺术家,如席勒[1]、安迪沃霍尔[2]、巴斯奎特等。但他并非对其他的不感兴趣,一来美是没有界限的,二来在座的都是“腕儿”,他没理由拂了别人面子。
没说几句,众人就将话题转到别处。
女艺人顺着他们的话说了几句,有人想起似的说:“小何,你学舞几年了?”
她答:“从小就学,到今年毕业就是十五年了。”
一人插话道:“哪个学校的?”
迟澈之另外一边的人说:“人一来就说了自己是北舞的。”
“不好意思,没注意。”
“自罚一杯吧。”
女艺人说:“别别,哪儿能啊。”
“张导,您不是要找会跳舞的新人嘛,小何怎么样?”
“来,小何,给咱们张导跳一个。”
立刻就有两三人跟着起哄。
女艺人的样子有些为难,瞧了迟澈之一眼,后者把着酒杯,静静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正好迟总也在,就来个民族舞?”
听到自己的名字,迟澈之才缓缓开口,“场子小,算了吧。”
几个上了岁数的人哪肯就这样放过行使“男性权利”的机会,说着把椅子挪开就好了这样的话。
包厢十分宽敞,女艺人别无他法,只好起身。有人放音乐,有人打节拍,女艺人维持着面上的笑容跳起舞来。
一曲终了,女艺人在众人的鼓掌喝彩下回座,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迟澈之的手臂。
女艺人瞥了一眼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心底笑了一声,男人果然都吃这套,她从没失手过,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放眼望去,这一桌除了这位制片人,其他要么是老头子,要么是没有话语权的,何况这位制片人如何也抵得上“丰神俊朗”四个字,就算她倒贴也是心甘情愿。
迟澈之眯了眯眼睛,有些不耐烦了。他最讨厌女人装纯情,这人还三番两次地耍小伎俩,偏偏眼神里的那点儿得意怎么也藏不住。
抬腕看了眼表,迟澈之同众人打招呼说要走。
“还不到两点。”
“得嘞,牌都准备好了,打两圈再走?”
“这又是不喝酒又是要走的,真有事儿?”
迟澈之起身,食指在表盘上点了两下,“三点有个论坛。”
有人叫女艺人送送,他两句话拦住,抬步就往外走,背对一桌人挥了挥手,“回见。”
柯尼塞格划破雨线驶入马路中央,没一会儿就堵在了路上。
短信提示音响起,迟澈之从西装外套的内差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陌生号码发来的,“晚上有空吗?”
马上又弹出一条,“我是小何。”
他直接就把手机抛到了副驾上。
短信提示音再度响起,迟澈之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内容就将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学校派来负责接待的两位年轻的行政人员早就等在门口,正举着伞朝路的尽头张望,转角一辆浅蓝色的跑车突然冲了过来,他们往后退了两步,车子在好几米远的地方刹住,调整方向靠边停好。
迟澈之看着外面的天皱起眉头,正想着给校方打电话,车窗玻璃就被人敲了两下。
这样的跑车在整个北京城也不多见,其中一位老师凭着从网络上获得的对迟澈之的一点认知,凑上前询问:“请问是迟先生吗?”
车窗开了一条缝隙,她又说:“我是负责接待您的……”
话未说完,车窗玻璃又死死闭上,她抿了抿唇,有些紧张。
车子熄了火,迟澈之拉开车门,勾着腰走出来。随着他站直的动作,她不断抬高手臂,可伞沿终究还是碰到了他的头。
水珠顺着伞沿滴落到迟澈之的头发上。
她瞪大了眼睛,手抖了一下,细细密密的水珠从三面上腾起,以一个优雅的弧度撒到迟澈之脸和肩头上。
迟澈之脸一黑,另一位即时把伞递给他。
两个年轻人挤在一把伞下,跟在他身后连声道歉。
他不喜欢做事有人跟着,这种一般活动不让张秘书同行。
结果天气突变,下雨准没好事儿。
迟澈之随意对年轻人们说了声“没事”,拨通了张秘书的电话,“送件外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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