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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今天喝了酒,迟澈之没有开那辆风骚的柯尼塞格,换了一辆宾利,由司机驾驶,晏归荑和他坐在后排。
晏归荑看了眼手机上小苏发来的消息“进展如何”,关掉屏幕置之不理,问旁边的人,“要去哪儿?”
“还要把你卖了不成?”迟澈之低头看手机,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体恤,四肢纤细修长。
她顿了顿,“不是这个意思。”
他抬头瞧她,“这么严肃?开玩笑的。”
“你总是让人混淆,分不清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又是认真的。”
“不好?就当你夸我了。”
晏归荑失笑,“我是说,你没个正形。”
迟澈之凝视着她,“嗯,挺好,我乐意。”
她抿了抿唇,别过脸看向窗外。
良久,车内响起迟澈之的声音,“为什么转院?”
晏归荑摸了摸手指,“我以为你看过我的简历。”
“我没有在背后查人的爱好。”他顿了顿,“知道你给明日美术馆投了提案,是那天找蒋朋谈事情的时候听到的。”
说完,迟澈之又有些恼意,他为什么要解释?
她轻声说:“刚才不是讲了?”
“蒋朋相信,你觉得我也信?是谁说要画一辈子的?”
“都是小时候的荒唐话——”
“以前对你来说就是荒唐?”
晏归荑抬头,手指交错在一起攥紧,“就是不想画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车内的气氛陡然降到冰点。
驾驶座上的司机目不斜视,内心却十分煎熬,他从未见过迟澈之带女人上车,一度怀疑那些绯闻都是为了掩盖性取向,可头回有女人上车,两人间就火-药味十足,他生怕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一直维持着脸上的严肃表情。
宾利一路平稳地开到景山公园,晏归荑跟着迟澈之下了车。夜里公园人少,略显安静,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各自想着事情,都不说话。
灯光将远处的树林染成渐变的深绿深蓝,万春亭矗立小山之上,琉璃瓦和七踩斗拱像贴上了金箔,熠熠生辉。
走了一大截路,晏归荑放松下来,呢喃道:“来北京之后我就来过两次景山公园,都说老北京不会来。”
迟澈之放慢了脚步,和她并肩走在一起,“谁说的?我每年都来。”
“挺适合晚上散步的,白天游客应该不少。”
他轻轻“嗯”了一声,“冬天最好看。”
“上去看看?”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万春亭。
两人沿着台阶一路往上爬,走了三分之二的路,晏归荑突然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说:“等等我。”
迟澈之回头看她,“才几步路就累成这样?”
“太久没运动了。”她说着,干脆回身坐在了地上。她提起隐隐作痛的脚跟看了看,这双不常穿的高跟鞋把脚后跟磨破皮了。
他三步并做二步跨了下来,“鞋子坏了?”
晏归荑把脚后跟放回鞋子里,“没有,就是走累了。”
迟澈之直接绕到她面前蹲下来,抬起她的小腿。
她将腿往回收了收,“喂。”
“我有名字的。”他抬眸看了她一眼,一手轻轻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把鞋子脱下来。
“迟澈之……”
“嗯。”
他检察了她后跟上的伤口,破了皮,渗出了一点血,不算严重,却叫他心都揪紧了。
“带创口贴了吗?”他把鞋子放在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穿高跟鞋怎么不带创口贴?”
晏归荑看着他的额头,“很少穿,不喜欢。”
迟澈之转身,“上来。”
“干嘛?”
“去药店。”
“可是都走到这儿了。”
“那也上来。”
她盯着他宽阔的背,沉默了。
“不听话。”迟澈之起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也不顾她惊呼,直直往台阶上走去。
晏归荑条件反射般地勾住他的脖子,“我的鞋子!”
“这鞋子不好,不要了。”
“这是Prada的!我就这么一双。”
迟澈之嗤笑一声,“就算它镶钻,我说不好就得扔了。”
“放我下来。”她扑腾着想挣脱开他的怀抱。
他把人抱得更紧,“别动,待会儿我摔下去了就是两条人命。”
晏归荑悻悻地缩在他怀里,小声咕哝了一句,“无赖。”
他弯了弯嘴角,“是啊。”
她呼吸之间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咖啡和朗姆酒香里掺杂着淡淡的麝香,有种沉静的温柔,使她稍微不那么紧张。
“什么香水?”
迟澈之低头看怀中的人,“喜欢?”
“还行。”
走进万春亭里,迟澈之才把晏归荑放了下来,“抱着不好走上去,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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