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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欢声笑语,小小的不快都被阳光烘烤融化,又和来时一样高兴了。
航班上,晏归荑坐在靠窗的位置,迟澈之想到她恐高,问她要不要换个位置。
“都一样,没关系的。”她戴上U型枕,盖上毛毯。
“我以为足够了解你,”他停顿了片刻,“实际上一无所知。”
“我真没那么严重,飞来飞去,习惯了。”
他其实在说别的,她知道,可说不出口,就算他们已经那样亲密过。是害怕讲出来,她的骄傲面具就碎了么?她也不清楚。
“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会等的。”他握了握她的手。
她回应了他一个微笑。
下飞机后,朱朱指着手机说:“‘和迟澈之同游成都,亲密似恋人’。朋友,你红了。”
晏归荑瞥了一眼,不在意地说:“这些娱乐账号瞎写,你凑什么热闹。”
“有评论说在香港也看到你们了,诶,你们是一块儿去的香港?”
“碰巧遇到了。”
朱朱笑道:“说真的,你们现在什么状况?”
迟澈之和迟译等在不远的过道处,晏归荑看了他们一眼,说:“男女朋友。”
“我说——”朱朱惊地差点把手机摔倒地上,“啊?真的?”
晏归荑把行李从转盘上拖下来,“你不知道啊,那你这一路上表现得这么奇怪,不知道还以为你月老转世。”
“不是,只是好玩嘛,没想真撮合。这才多久啊,要知道,大家公认的你很难追,记不记得那个师兄,追了你三年,毕业回老家,说想再见见你,你怎么说的,没空!”
晏归荑懒得听她瞎扯,拖着行李箱就走。
朱朱拿了行李,追上来,絮絮叨叨地说:“你认真的?”
晏归荑无言,“朱嘉月,你怎么回事儿?”
朱朱想说的话哽在喉咙,最后只说:“反正,你喜欢就行。”
晏归荑直言道:“担心我?”
朱朱笑笑不响。
在她看来,迟澈之各方面条件都是顶好的,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要他们认真,比中乐-透的几率还小,他是贵公子,也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她不清楚归荑和迟澈之以前的事儿,只知道这么多年,归荑没有过喜欢的人,不喜欢的话,她是不会确认关系的,她担心她认真,陷进去就不容易出来,就像自己一样。
朱朱不说,晏归荑也懂得她的想法,浅浅一笑,“放心。”
她们走近,迟译听到这句话,“放心什么?”
“小孩儿。”朱朱笑着去够他的肩膀。
还没走出机场,迟澈之接到乌炀的电话,说调查清楚了,这个事儿是黄二和张文一伙人做的,他们找了一个拆家,那个拆家上头有一个很大的贩毒团伙。详细的他没在电话里讲,说晚上请贺晙吃个饭,到时候详谈。
迟澈之原想问晏归荑去不去,又想到这一趟下来她也累了,该好好休息,便没提这事儿。
包厢内香气四溢,漂亮的海鲜摆满了整张大圆桌。
“记不记得半年前我们在那家德国酒吧看球,逮住了一个马仔。”乌炀拣了只龙虾放到阿琪碗里,“那马仔出来了。”
迟澈之手里的筷子悬在半空中,“出来了?”
阿琪舀了一勺虾肉,说:“那伙人也是胆大,一般的都特别谨慎,怎么也会在室内搞这些,嗬!他们还出来看球儿。”
“这个事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迟澈之问。
贺晙抖了抖烟灰,冷笑道:“那拆家就是他们下面的人。”
迟澈之乐了,“得,巧了。”
贺晙说:“他们跟以前那个案子也有牵扯。”
以前的案子指的是迟羲之那件事,迟澈之微微蹙眉,“还能动我不成?”
“你小心些。”
“那马仔是你的线人?”
贺晙没有答话,迟澈之当他默认了,笑笑说:“小叔,您忒不地道了。”
“光仔当时也是替人办事儿,没想真伤害到归荑。”
迟澈之心里窝火,语气不善道:“当时我要是不在那儿,真出了事儿你担得起?”
乌炀看着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赶紧打圆场,“吃菜吃菜,说我的事儿,怎么扯那么远。”
回来后,晏归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策划王鹤的个人展览。
门画廊的王老板让她考虑,其实她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给陆醒做个展只是王老板给她面子,就算他不提这个条件,她也没法拒绝,拒绝的后果就是她会失去以门画廊为首的一部分资源,对于有成绩的策展人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但对于刚回京刚入门的她来说,很是严重的事儿。再说,这些资源都是她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
况且,这样一来,她就只能从小苏那边获取资源,像是参加酒会、奔赴饭局一类的事情,接一些“挂画”的工作,运气好可能会认识一些画廊负责人、美术馆高层;或者踏踏实实跟着周教授学习,没什么经济来源,靠李女士养活。
晏归荑看着清清冷冷,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把自己摆得很清高的人,换言之,她要生活,保留基本底线就好,不然也不会和朱朱一起开培训班。
她对王鹤本人也没什么看法,不觉得“交际花”值得批判,只是觉得她的作品不够好,仅此而已。既然人家“看得起”她,又有比常规更为丰厚的报酬,何乐而不为。
王鹤这个人倒是好玩,从晏归荑接下工作开始,她便三番四次邀请,派对、饭局,所有能想到的年轻人的娱乐方式,都讲了个遍,她也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可做展览需要和艺术家本人沟通,这天,晏归荑上门采访,结束后,王鹤逮着人不让走,她只得应下。
“都是我熟悉的人,你放心,我们玩得很干净的,不像外面传的那样。”王鹤一边戴耳环,一边透过镜子看不远处的人。
这人还真是直接。晏归荑垂下睫毛不去看镜子,浅笑道:“我没那么想。”
“那最好了!”王鹤笑了笑,拧开口红盖子,仔仔细细涂抹好,走过去挽她的胳膊,“我们走吧。”
晏归荑借口拿包,自然地把手抽出来。
王鹤忽然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就穿这身儿?”
这场景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晏归荑低头看了看,短款羽绒服、水磨牛仔裤、到脚踝的黑色皮靴,她不觉得哪儿有问题。不过比起王鹤的水波纹貂毛外套,她的确显得很“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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