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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凉和他对峙了些时候,又花了些功夫制服他,要是没什么意外,天险大概已经被天/朝势力把控。穆凉抬头去找约定好的赤色旗帜暗号,果不其然。他带着人穿过天险,远远地就能望见军营驻扎之地了。
穆凉没再扯着宋全的马一起,而是把他撂在天险之中,这个距离,他已经安全了。
离开之前,他把一片短短的刀片搁在宋全手里,语气弱了几分,“你若是别人,我断不会留你,为自己添堵。只是我愧对过你一回,这回便下不了手。”
宋全看着穆凉的身影,面色阴翳。他捏紧手上小刀,手腕灵巧,并不费力就割断了那缰绳。他的拇指危险的在唇下划过,那道疤和过去的那些年一样,摸起来很是硌手。
穆凉回了军营就直奔祝柳的营房,在门口正遇见肖程,他的神色瞧着十分古怪,但穆凉没心思管他,径直闯进屋内。
那疯疯癫癫的乞丐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连乱糟糟的头发似乎也清洗过了,瞧着和常人无异。她坐在床上,祝柳蹲在她腿边,拉着她的手似乎在说些什么。
看到大家都还安全,穆凉松了口气,再去瞧祝柳的神情,居然和肖程那副古怪的样子如出一辙。他下意识的去看那乞丐的脸,正巧她也在看他。
穆凉愣住了,那张脸虽然苍老了许多,但是他早该想到的,能对白柏的皇位造成威胁的女人屈指算来又有几个呢?
先皇后姜氏,早些年害了疯病被赶去冷宫,白柏登基后一直无暇去管,后来再念起的时候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想不到她流落至此,更想不到她竟然还活着。
她指着穆凉,仍是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穆凉想起回,她也是这般努力想要说些什么的。
“您还认得我?”穆凉凑到她身前,想听她在说什么。
先皇后张开嘴,还没说话,就听屋外传来白莫的声音。
“穆凉在里面吗?”
穆凉的第一反应是把先皇后藏起来,可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并没有来得及让她躲藏。
白莫走到门口的时候,穆凉只能看着她,看她的面上浮现惊诧的恐惧的神色,然后转身逃走。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追出门去,拦住了白莫的去处。
白莫的表情不知怎么去形容,既不是欣喜也不是痛苦,而像是困惑惊悸,她张嘴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殿下…”穆凉把自己的手指塞进白莫牙齿之间垫着,才一点一点把白莫早就刻上牙印的手从她嘴里挪出来。
“她怎么在这?她为什么在这?”白莫嘶声喊,她太恐慌,以致于先前的一下并没有喊出声,她的声音夹杂着气声,尖锐极了。
不等穆凉答话,她就抱着头一遍一遍小声地重复道,“她应该死了的,她应该死了的。”
穆凉把她白莫进怀里轻轻的搂着,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反应。
先皇后虽然并不贤德,但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白莫没有理由怕她的。
他身上的战甲还没换,白莫抓着他胸口的一块不肯撒手,极用力,连指骨上一节浅浅的青白色都能清晰地看得见。
“别怕。”穆凉迟疑了一下,拍着她颤抖的背。
白莫在他怀里终于不再嘶吼,渐渐安定下来。她抓着穆凉缓缓就跪坐在地上,就像抓着一块救命的浮板。
穆凉见她状况好些,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了?”
其实很多事,他都并不知情。他十二岁离京那年,白纪还是太子,那乞丐也还是皇后。只不过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白纪早夭,先皇后难以承受失子之痛,疯魔了。
会有这种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白纪是最单纯的那种小孩,他不适合皇宫争斗。勉强扶这样的人上位,最终会害死他的。
他是个凉薄极了的人,回京以后从没想起过白纪,他是怎么死的,先皇后又是怎么疯的,他不在意,也从未过问。
白莫许久不言语,过了会才痴痴傻傻的笑起来。“她死了的,我看着她死了的。”
“先皇后…不是在冷宫中走失了吗?”
白莫的神情得意极了,她站起身,眼中似乎有泪,她状若痴癫手舞足蹈,“没有,她死了,早就死了…”
突然又被什么东西绊倒似的跌坐回地上,嘴角上扬到诡异的弧度,“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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