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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魄闻言,没有露出任何喜悦或者解脱的神情,反而不为所动,道:“能告诉我你要黔生草做什么吗?”
“觉醒寒灵体。”君泽细细地打量寒魄,思考着如果打起来自己从对方手里成功抢得黔生草的可能性。
“必须要黔生草吗?”寒魄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没猜错的话,黔生草已经化形了?”君泽答非所问道。
“嗯,所以我不能将他交给你。”说完这句话,寒魄低下头,有些无地自容。
“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君泽嘲讽地笑了一声,“师父当年救你一命,还帮助你成功飞升化龙。现在你也看到了,他需要黔生草来觉醒寒灵体。结果呢,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君泽的话字字诛心,寒魄红着双眼怒视着他:“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祈墨上神的恩情我永世难忘,我愿意为此赔上我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可是这一切都不关黔生的事,他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为了我欠的债去偿命?!”
说到最后,寒魄直接怒吼出声,像是要把一腔的怨恨借此机会宣泄殆尽。
君泽将祈墨放到安全的地方,再度面对寒魄时全身的气势陡然凌厉了起来:“如果说我今天非要把他带走呢。”
“那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否则休想动他一根汗毛。”寒魄在说这话的时候刻意避开祈墨的视线,他为了黔生草第一次背弃了自己的原则。
还记得当年自己的父亲曾对自己说过:“如果你为了一个人背弃了自己的原则,那么就请你好好珍惜他吧。”
寒魄当时年少,觉得为了别人背弃自己的原则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他第一次渡劫前,世间从未有人入过他的眼进过他的心。
然而直到他被雷劫打入绝凌渊的寒池里,一切都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着。
此时两人的气氛一触即发,就在他们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一道清脆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咦,你们在干什么呀。”
少年好奇地爬起来,正准备走向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寒魄,结果走到一半被祈墨给吸住了心神。
“你是……祈墨上神!”少年惊喜地窜到祈墨面前,开心地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寒池里的黔生草呀,九万年前要不是你把我的伴生草摘掉,我现在可能都化不了人形呢。”少年兴高采烈地说着,没发现祈墨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少年也不需要祈墨回答,兀自兴奋地说:“对了,我叫黔生,就是黔生草的黔生。祈墨上神你这次来是不是来拿黔生草的,有的有的,你直接找我就行了。”
被忽略的两人终于忍不住了,君泽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搂住祈墨的腰将人往怀里带,将他护的严严实实的坚决不给还想扑上来的少年占便宜的机会。
寒魄则是拉住黔生的手将人往身后塞,免得他还想一个劲儿地上前去把自己给卖了。
于是场面就由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二,非战斗人员全部参与了战争。
然后气氛就这样诡异地安静下来了,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祈墨:“所以说,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
寒魄是第一个应声的:“只要你们不带走黔生,我任凭处置。”
君泽冷笑:“不可能,黔生草我势在必得。”
黔生弱弱地来了句:“我能说话吗?我是当事人哎……”
“闭嘴。”君泽寒魄异口同声,然后大眼瞪小眼地对峙起来。
“你们闭嘴。”祈墨淡淡地开口道,然后看向黔生,温柔地鼓励道:“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怕。”
君泽仇视地看向黔生,心里却是:嘤~墨墨从来都没对我这么温柔过!
“就是……你们是想要黔生草吗?”黔生被君泽吃人似的眼神看得怕怕的。
祈墨回过头瞪了君泽一眼,让他收敛一些,然后对着黔生微笑道:“是的。”
“需要多少年份的呀?”黔生闻言摸了摸自己顺滑柔软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的黑发。
这个祈墨就不知道了,他伸手拽了拽君泽的袖子,结果手指被他顺势抓住捏在手心里把玩。
满意地吃着祈墨的豆腐,君泽配合地回答道:“至少一万年,不过……”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脸板得跟个棺材似的的寒魄,挑眉故意道:“不过年份越久越好,就比如你这样的已经化形的。”
黔生很会抓重点地将后半句直接忽略掉,然后一把捞起自己的头发,从里面选出一根色泽长度最为上乘的头发使劲一揪,头发与头皮分离的瞬间剧烈的疼痛疼得黔生顿时两眼泪汪汪的,轻轻一碰眼泪就哗啦啦地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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