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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前两步，他艰难地扯出了一抹温驯的笑：“别和我置气，好吗？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我仰头看他，难得笑得格外真诚：“不，你说的不对。一来，我并没有赌气。二来，你说你在乎我，这话你自己听着不觉得心虚吗？”

“好了温总，祝你和左先生百年好合，地久天长。时间也不早了，知道你忙，我们就不耽搁你了，什么时候准备好可以办离婚手续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立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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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要么做我的爱人，要么当我的敌人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答应过这个提议。”温择城的脸色一变再变，临了道，“极光，你别逼我，我不想对你动用手段。”

许是因为已经撕破了脸，温择城彻底抛开了他和善的伪装，轻抚着我的侧脸，他笑容冰凉：“极光，你不就仗着我在意你么？”

“在我这里，你永远有任性的权利，但今天这些话，你最好全都收回去。”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透着彻头彻尾的寒意与狠绝，“要么做我的爱人，要么当我的敌人，你只能选一个。”

“相信我，你一定不想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别太过分！”我尚未来得及回应，父亲已经震怒，“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温总，如果我提出的条件你觉得不够，那我们可以再谈，但请你不要威胁极光，他目前还是你名义上的伴侣，不是你的犯人！就算对他没感情了，你也不该这样逼迫他！”

“逼迫？”温择城轻嘲，“爸，您怎么也不讲理了呢？我一直都在挽留极光，您真的看不到吗？”

“还是说，现在阮氏起来了，您就想过河拆桥了？当年您卖子求荣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借着明远的势爬起来了，您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了？您不觉得您这算盘打得太好了些吗？”

“你……”父亲一阵哆嗦，竟是被气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我忙给他轻拍了拍后背顺气。

等父亲稍稍冷静下来了，我才道:“温总，请你出去，不要再刺激我爸了。”

见他岿然不动，我起了身，直直目视着他：“就当我最后求你一次，可以吗？”

他闻言，高大挺立的身躯轻滞，良久才扯出一句：“你求我？”

他笑了开来。

笑容间遍布荒凉萧索。

“极光，你永远只看你想看到的。”

“坦白说，阮氏对我毫无吸引力，想用钱买断我们之间的牵连，你和爸怎么会这么天真？”

“我若想得到阮氏，有十种百种的方式，何须拿自己的婚姻来做交换。”

“你别傻了，听话，恼完了就回家，我在家里等你，好不好？”

他仿若自言自语的一大片话说完后，微垂首与我额头相抵。

他的额际温热，暖意传入我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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